妻子睡得很沉,这个姿势,让她的上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粉雕般的肚皮,白得刺眼。
我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是她也熟悉我一样,这是一种多么亲密的关系,宛如一体。
看着那微张的红唇,我还是走过去,抱着她的腿,让她彻底平躺在沙发上,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ldo;不要离开我!&rdo;
妻子一把握住我的手,口中清晰的吐出五个字,眼睛却还闭着,均匀的呼吸,显示着她在深睡。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但心底却升起了一丝暖流。
轻轻拉开她的手,我嘟囔着,&ldo;小倩,酒量不行,就不要喝这么多,钱够花,工作不用这么拼命。&rdo;
随后,我洗了毛巾,替她擦脸、擦手、擦脚,然后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松开腰带,让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些。
&ldo;我爱你,从黎明到黑夜,从过去到未来,从你的一个梦穿过另一个梦,永不止息!&rdo;
我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唱着一首连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歌,反反复复。
这一晚,我感觉拥有了完整的家,这还是车祸以来的第一次,只因为妻子酒醉睡在我的身旁。
黎明到来,我已经靠在沙发上睡去,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屋内的一切很像是病房,等彻底睁开,却发现还是空荡荡的家。
妻子不辞而别,被我脱下的透明短丝袜,还丢在地上,彼此靠拢,勾肩搭背,很像热恋中的情侣。
家,成了妻子的临时旅店,还没有交付住宿费。
我不清楚妻子突然回来,在传递什么信号,或许,不用太在意,这只是她酒醉后的习惯。
不想上班,没人向我汇报工作,办公室比家里还冷清,我捡起妻子的丝袜,塞进了沙发缝里,慢腾腾的走进卧室,倒在了床上,再度睡去。
我走在无垠的沙漠里,沙丘一个连一个,热浪升腾,遮挡了视线,看不到边际。
身边,只有一只年迈斑秃的骆驼,它的嘴巴不停的蠕动,走路的速度比我还慢。
低头看去,我穿着僧袍,脚下却是一字拖,每走一步,沙子都会覆盖我的脚面,滚烫刺痛,我是苦行僧,去西天求取真经。
抬头望去,阳光格外刺目,可是,我的身上却没有汗,也许早就流干了。
我醒了,还躺在床上,正午的阳光就直接照在我的脸上,刺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脚下有人,我仰起脖子,看到了云娜,她正在用热毛巾给我擦脚,额角的一缕秀发上,挂着几颗晶亮的汗珠。
&ldo;小娜,你干嘛为我擦脚?&rdo;我感动的问。
&ldo;多久没洗脚了,太臭了,我受不了。&rdo;云娜道。
&ldo;不记得了,我这种很少吃饭的人,脚也会臭?&rdo;
&ldo;就是臭!嘻嘻!这回好了!&rdo;云娜闻了闻我的脚,快步去洗了手,这次回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