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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他右手握着警枪，枪上了膛，但并没有发射。他口袋里的皮夹有三十七克朗、身份证、一张奥萨。托雷尔的照片、一封他母亲写来的信和几张收据。同时还有驾照、笔记本、笔和一串钥匙。等实验室的人检验完毕，这些都会还给我们。我可以继续吗?&rdo;

&ldo;请。&rdo;科尔贝里说。

&ldo;斯滕斯特伦旁边座位上的女孩子叫布里特&iddot;丹尼尔松，二十八岁，未婚，在主日医院上班。她是有执照的护士。&rdo;

&ldo;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的。&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ldo;或许他在外面找乐子也说不定。&rdo;

勒恩不赞同地看着他。

&ldo;我们最好查清楚。&rdo;科尔贝里说。

&ldo;她和另外一个主日医院的护士一起住在卡尔贝里街八十七号。她的室友莫妮卡。格兰霍恩说，布里特。丹尼尔松是从医院搭公车直接回家的。她太阳穴中弹，一枪毙命。公车上中一颗子弹的只有她。她的皮包里有三十八件不同的东西。我要一一说明吗?&rdo;

&ldo;老天，不用了。&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

&ldo;草图上的第四个人是生还者阿尔方斯。什未林。他仰天躺在后方两排椅子中央的走道上。你们知道他的伤势。腹部中枪，一颗子弹卡在心脏附近。他四十三岁，自己一人住在北站街一一七号，在市政府的公路局上班。对了，他的情况如何?&rdo;

&ldo;还在昏迷中。&rdo;马丁&iddot;贝克说，&ldo;医生认为他有希望清醒过来。但就算他醒了，医生也不确定他能不能说话，甚至是不是记得任何事。&rdo;

&ldo;肚子里有子弹会妨碍你说话吗?&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

&ldo;是惊吓。&rdo;马丁&iddot;贝克说。

他把椅子往后推，直起身子，然后点燃一根烟，站在草图前面。

&ldo;角落这个人呢?&rdo;他说，&ldo;第八号?&rdo;

他指向公车最后面右手边的座位。勒恩查看名单。

&ldo;他中了八颗子弹。胸部和腹部。这是个阿拉伯人，叫穆罕默德&iddot;布西，阿尔及利亚公民，三十六岁，在瑞典没有亲戚。他住在北站街的寄宿公寓，显然是下班之后回家。他在代沙路的锯齿烧烤餐厅工作。目前没有他进一步的资料。&rdo;

&ldo;阿拉伯，&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ldo;那个地方不是一天到晚有一堆枪击案吗?&rdo;

&ldo;你的政治常识太糟了，&rdo;科尔贝里说，&ldo;你应该申请调到警安会去。&rdo;

&ldo;正确的名称应该是&lso;国家警察委员会安全部门&rso;。&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

勒恩站起来，从照片堆中找出一两张，排在桌面上。

&ldo;我们没办法辨认出这位无名氏，&rdo;他说，&ldo;第六号。他坐在中央车门后方靠外面的座位，中了六颗子弹。他口袋里有火柴盒擦燃的那一面、一包比尔香烟、一张公车票和一千八百二十三克朗现金。就这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