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谁?&rdo;
&ldo;乌尔霍尔姆。&rdo;科尔贝里重复。
&ldo;这样不行!我们得派人去盯着他,某个至少正常一点儿的人。&rdo;
结果这个至少正常一点儿的人就是勒恩。当时他毫不知情地问:
&ldo;我是去代他的班吗?&rdo;
&ldo;代他的班?不是,那不可能。他会以为人家看不起他,会写好几百封申诉信,会从国家警察总署一状告到民间人权团体,还会打电话给司法部长。&rdo;
勒恩要离开的时候,贡瓦尔&iddot;拉尔森下了最后的指令。
&ldo;埃纳尔!&rdo;
&ldo;怎么啦?&rdo;
&ldo;在你看见死亡证明书之前,绝对不要让他跟证人说上一个字。&rdo;
第二,他得设法阻止这家伙的口水继续泛滥下去。最后他找出一个理论上的解决方法,实际应用起来如下:
乌尔霍尔姆一段长篇大论的最后总结是:&ldo;毫无疑问,身为一个人和保守派人士,身为一个自由民主国家的公民,我绝对不会因为肤色、种族或意见不同而歧视别人。但你想象一下充满了犹太人和共产党的警界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do;
于是勒恩在口罩后面微微清了清嗓子,说道:
&ldo;对。但事实上我自己就是社会主义者,所以……&rdo;
&ldo;共产党?&rdo;
&ldo;对,共产党。&rdo;
乌尔霍尔姆陷入一片死寂,走到窗口去了。
至今他已经在那里站了两小时,一脸阴沉地瞪着这个诡谲狡诈的世界。
什未林动了三次手术,体内两颗子弹已经取出,但医生们没人面有喜色,勒恩谨慎提出问题,获得的答案只有耸肩。
不过在大约十五分钟前,其中一个外科医生走进隔离病房说:
&ldo;如果他会醒来的话,那就是在接下来的半小时之内。&rdo;
&ldo;他能撑过来吗?&rdo;
医生长时间地看了勒恩一眼说:
&ldo;似乎不可能。当然他体格不错,目前情况也还算过得去。&rdo;
勒恩沮丧地低头望着什未林,想知道病人看起来得是什么样子,才会被医生认为情况不好或是很糟。
他已经仔细地想好了两个问题,为了保险起见他把问题写在笔记本上。
第一个问题是:是谁开的枪?
第二个问题是:凶手长得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