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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福斯贝里没有回答。

&ldo;你有什么感觉?&rdo;勒恩温和地重复道，&ldo;开枪的时候?&rdo;

&ldo;我是在保卫自己、我的家人、我的公司。手里拿着枪，预备十五秒钟之内就要冲进一道全是敌人的战壕，你有没有过这种经验?&rdo;

&ldo;我没有。&rdo;勒恩回答。

&ldo;那你什么也不懂!&rdo;福斯贝里大吼，&ldo;你根本没资格说话!你这种白痴怎么可能了解我!&rdo;

&ldo;这样不行，&rdo;医生说，&ldo;他得接受治疗。&rdo;

医生按铃。几名医护人员走进来，把躺在床上大吼大叫的福斯贝里推出房间。

勒恩开始收拾录音机。

&ldo;我真恨那个狗娘养的。&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突然说。

&ldo;什么?&rdo;

&ldo;我要告诉你一件以前没跟别人说过的事，&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坦白道，&ldo;干这一行，碰见的每个人我都觉得他们可怜，那些家伙都是希望自己是最好没出生的人渣。人生搞得一塌糊涂并不是他们的错，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像福斯贝里这样的家伙一‐这种毁了别人一辈子还自以为是的猪猡，满脑子只想到自己的钱、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自己所谓的地位。这种人自以为高人一等，所以可以对别人发号施令。这种人有成千上万，但大部分都不会笨到去勒死一个葡萄牙妓女，所以我们根本抓不到他们，我们只能看见被他们戕害的人。这家伙是例外。&ot;

&ldo;嗯，或许你说得对。&rdo;勒恩说。

他们离开了房间。走廊另一端的一扇门前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双腿岔开，双臂交叠在胸前。

&ldo;哼，是你们啊，&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遗憾地说，&ldo;对了，这家医院在索尔纳嘛。&rdo;

&ldo;你们终于抓住他了。&rdo;卡凡特说。

&ldo;对啊。&rdo;克里斯蒂安松应和。

&ldo;我们没抓住他，&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ldo;是斯滕斯特伦自己解决的。&rdo;

大约一小时后，马丁&iddot;贝克和科尔贝里坐在国王岛街的警局里喝咖啡。

&ldo;侦破特雷莎谋杀案的其实是斯滕斯特伦。&rdo;马丁&iddot;贝克说。

&ldo;是的，&rdo;科尔贝里说，&ldo;但他的方法实在太蠢了。自己一个人偷偷查案，连一张纸也没留下来。真是的，这个小孩儿一直没长大。&rdo;

电话响了。马丁&iddot;贝克接起来。

&ldo;喂，我是蒙松。&rdo;

&ldo;你在哪里?&rdo;

&ldo;现在在瓦斯贝加。我找到那一页报告了。&rdo;

&ldo;在哪里?&rdo;

&ldo;斯丹斯壮的桌上，在吸墨纸底下。&rdo;

马丁&iddot;贝克一言不发。

&ldo;我记得你说你们找过了，&rdo;蒙松语带指责。&ldo;而且‐‐&rdo;

&ldo;怎样?&rdo;

&ldo;他在上面用铅笔写了几个字。右上角他写着&lso;归还特雷莎卷宗&rso;。这页底下他写了一个名字：&lso;比约内&iddot;福斯贝里&rso;，后面有一个问号。不知道这重不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