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站在椅子后面偷听。
&ldo;是的,&rdo;马丁&iddot;贝克说,&ldo;但他的指纹不在我们的档案里面。&rdo;
&ldo;或许他是外国人。&rdo;
&ldo;很有可能,&rdo;马丁&iddot;贝克同意。&ldo;但我们要拿这些消息怎么办呢?这又不能透露给媒体。&rdo;
&ldo;是不行,&rdo;梅兰德说,&ldo;但我们可以让线民和认识的毒贩口耳相传,在不同的警方辖区,通过毒品缉查组和社工人员去问。&rdo;
&ldo;嗯,&rdo;马丁&iddot;贝克喃喃道,&ldo;那就这么办吧。&rdo;
没啥用处,他思忖。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过去几天以来,警方已经两次大规模扫荡了所谓的黑社会,成效正如他们所预期,少得可怜。除了最惨淡、最落魄的家伙外,大家早就知道警方要进行扫荡。警方抓到的人‐‐大约一百五十个‐‐大部分都需要立即接受治疗,必须转送到不同的机构去。
内部调查到目前为止也毫无所获,负责和社会人渣接触的警探们都说,他们相信线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每件事似乎都能证实这一点:没有人能通过掩护这个凶手而获得好处。
&ldo;除了他自己之外。&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他喜欢发表不必要的评论。
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继续追查手上的情报,试图追踪凶器,继续审讯每一个和受害者扯得上关系的人。这些侦讯现在已经由支援的人力来接手进行‐‐马尔默的蒙松和一个从松兹瓦尔来的努丁侦查员;贡纳尔&iddot;阿尔贝里无法抽身。其实无所谓,每个人都确信这些侦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时间慢慢过去,没有任何进展,一天又一天,然后变成一个星期接着又一个星期。又是星期一了,日期是十二月四号,圣徒巴布洛的纪念日。天气很冷,还刮着风,圣诞节的购物潮越来越疯狂。支援人力的情绪陷入低潮,开始想家了。蒙松想念瑞典南部温和的天气,努丁则怀念北方冬天清冽明亮的寒意。
两人都不习惯大都市,在斯德哥尔摩都觉得难受极了。许多事情都让他们神经紧张,主要原因是这里的日常生活、拥挤的群众和淡薄的人情。而身为警察,随处可见的粗暴行为和小奸小恶也让他们不悦。
&ldo;我真不知道你们怎能忍受这个城市。&rdo;努丁说。
他身材壮硕,头顶光秃但是眉毛浓密,棕眼眯在一起。
&ldo;我们在这里出生,&rdo;科尔贝里说,&ldo;不知道其他地方是怎样的。&rdo;
&ldo;我刚搭了地铁,&rdo;努丁说,&ldo;光是从赤杨溪到齐家广场,我就看见至少十五个要是在松兹瓦尔会被警方立刻逮捕的家伙。&rdo;
&ldo;我们人手不足。&rdo;马丁&iddot;贝克说。
&ldo;是的,我知道。但是‐‐&rdo;
&ldo;但是什么?&rdo;
&ldo;你们没想过吗?住在这里大家都很害怕,那些普通的守法市民。如果你想问路,或是借火什么的,他们都会转身逃走。大家都吓得要命,没有安全感。&rdo;
&ldo;谁不是呢。&rdo;科尔贝里说。
&ldo;我不是。&rdo;努丁回道,&ldo;至少通常不会。但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也会变成这样了。你们现在有什么事让我做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