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握着云灼华的手,“为夫在这,为夫在呢。”
产婆抬起头来,惊讶的连忙道,“公子,你不能进来啊,赶紧出去!”
“我要陪着娘子,我不出去!”苍玉头也不抬的回道。
他拿着自己的衣袖,就帮云灼华擦拭额头上滚下来的汗珠,灵儿连忙把手里的帕子用水洗了,递到苍玉的手边上去。
苍玉接过来,又给云灼华擦了两下,云灼华才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是苍玉。
“你怎么进来了。”云灼华喘着粗气问道。
“为夫来陪着娘子。”苍玉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产婆本就是流火门里的人,刚才情急之下说了苍玉一句,已经是大不敬。
这会儿她看苍玉如此坚定的要留下,也不敢多说,只能嘱咐着,“别让夫人受了凉,让她省着些力气。”
而后,思虑片刻,还是说道,“夫人比一般的女子,怕是要难生一些,公子一定要沉得住气。”
苍玉一听产婆这般说,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一些。
但在云灼华的面前,也不能表露太多,他撩开云灼华额角的碎发,柔声安慰着,“有为夫在,娘子会没事的。”
但转过头来,看向产婆的时候,他却密音传话,“你最好祈盼她没事,否则……”
产婆背后一震,忙恭敬的道,“是!”
云灼华生孩子的时间,拖得很长,从阳光大好,一直拖到了日落西山,云灼华喝了明禹溪专门熬制的助产的汤药。
可这孩子还是不肯出来,果真是个会折腾的主。
“夫人,该使力气了,用力!”产婆用手推着云灼华的肚子,从嗓子里钻出这么一句话来。
云灼华这会儿已经什么力气都没了,虽然她原有功夫在身,可到了这会儿,这浑身的武功,却像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似得。
“这孩子有点大,要多用力呀。”产婆又催促着。
云灼华方才还叫的很有气势的声音,这会儿也蔫了,就连喘息,都似有似无。
苍玉握着云灼华的手,最能感觉到,她的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软的,随时都能从他的手里滑脱。
“娘子,醒醒……”
苍玉的手抚摸着云灼华的脸胖,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皮像是有万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的嘴唇动了动,苍玉贴近了,都没听到她发出一点声响来。
“娘子!”苍玉抓着云灼华的手,伏在她的枕侧。
“娘子不要睡,醒醒,为夫在这呢,不能睡!”
苍玉往云灼华的身体里灌着内力,手指按在她的人中穴,嘴唇贴在她的耳旁,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就算是不用产婆提醒,苍玉身为医者,也知道这个时候,若是云灼华睡过去,后果会是多么严重。
“娘子,你不是一直期待着这个孩子吗,他马上就要生出来了,你一定要加吧劲儿啊。”
“娘子,为夫还等着你来向为夫提亲呢,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为夫。”
“娘子,以后为夫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了,你到哪里,为夫就到哪里,你若是走了,为夫也会跟着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