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刀经过一个小公园,看到一座小公厕立在路边,心里一动,朝公厕走了过去。
这是个老式的公厕,一间小房子,隔成左右两个厕所,在厕所门口,有一个t字形的矮墙挡在门口,男厕从右进,女厕从左进。
易小刀进了右边的男厕,火鸡贝蒂不敢再跟进来了,只能在男厕门口的糙地上坐下来,揉着身上各处的瘀伤。
易小刀朝男厕一看,没人,双手搭到t字形矮墙上,身子左右一摆,借着摆动的力量,轻轻地翻过了矮墙,落在女厕门口,然后从左边绕到公厕后,消失在公园里。
临着塞纳河,有一片棚户区,那是贫民居住的地方。简易的木板房一间隔着一间,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路可以通行。
由于这里的人口密度高,所以到处都是人。易小刀的打扮在那些贫民的眼里引起了一时的兴趣,但随后就没人注意了。这个棚户区,提供了巴黎市一半的毒品和枪支,这里的人几乎每天都可以看着这种带着墨镜,提着大大的行李的人物进出,那些行李袋可能装的是钱,也可能是毒品,最危险的就是枪支了。贫民胆子小,没人敢打劫,也不敢报警,就把它当做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来欣赏。
易小刀在被粗略地欣赏完之后,走到了棚户区的边缘,这里的房子稍微稀疏一点,但也比南华市的牵手楼要密集多了。
在一座房子的木门上敲了三下,木门打开了,留着小胡子的古小刀探出头来,把易小刀让了进去。
&ldo;你晚到了十分钟。&rdo;古小刀看着手表说。
&ldo;有点事,耽搁了。&rdo;易小刀放下背包。屋子里还坐着胖胖的步小刀步师兄,温文尔雅的五师兄白小刀。师父天刀坐在躺椅里,眯着眼睛打瞌睡,听到有人进来,才睁开了眼睛。却不见师弟叶小刀和师妹宁小刀。
&ldo;师父。&rdo;易小刀叫道。
&ldo;师父身体有点不舒服。&rdo;白小刀说。
&ldo;什么问题?&rdo;易小刀说。
&ldo;没事。&rdo;天刀开口说,&ldo;年纪大了,有点水土不服而已。&rdo;
易小刀转向古小刀,说:&ldo;师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rdo;
古小刀说:&ldo;我们已经假装买家,和一个上家联系上了,交易时间就在十五分钟之后,交易完就离开这里。&rdo;
&ldo;我们真的要跟他们交易?&rdo;易小刀说。这样也就是真正的贩毒了。
&ldo;如果不交易,就无法取得他的信任,也就没有办法接近庄家。&rdo;古小刀说,&ldo;要知道,这个庄家离国际走私集团后面的老板还不知道有多远的距离。&rdo;
&ldo;这样我们得买多少毒品才能接近目标?&rdo;易小刀显然不同意用这样的方法,但在场的只有他最小,所以他用了疑问的语气,而不是反问。
&ldo;至少要接近庄家了,才有机会混进走私集团的上游。所以现在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rdo;古小刀说,&ldo;等下你和白师弟去交易,我负责保护师父,步师弟负责掩护撤退。叶师弟和宁师妹已经在物色新的落脚点,我们在预定地点会合。&rdo;
&ldo;我建议古师兄护送师父先走,师父身体不适,万一我们这边出现意外,就很麻烦。&rdo;易小刀看着天刀说。
&ldo;不行!&rdo;天刀说,&ldo;你们此去的任务很重要,也很危险,我们必须同进退。你放心,我只是略有不适,并不影响大家的行动。&rdo;
&ldo;是啊,易师弟,就按师父说的去做吧。&rdo;白小刀起身说,&ldo;来,还有几分钟,我们要稍稍&lso;打扮&rso;一下。&rdo;
五分钟后,易小刀跟着白小刀走出房间,步小刀已经不见了。
白小刀把手里的一个密码箱交给易小刀:&ldo;这是五十万美金。&rdo;同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纽扣大小的黑色金属盒子,&ldo;这是一个微型录音机,你带在身上,等下我跟对方交易时,你把他的声音录下来。如果被发现,行动就失败了。&rdo;
易小刀接过来一看,黑色金属盒子上有一个按钮,按下就开始录音,再按一下弹上来就是停止。易小刀将微型录音机随手塞进口袋,跟着白小刀快步走了出去,顺手将一粒口香糖丢进了嘴里。
易小刀走在狭窄的通道上,此时他们已经变成两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带着大墨镜,穿着花衬衫,手里提着密码箱,大步流星,让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两个毒贩子。
白小刀带头,在棚户区七拐八拐,终于走出了这片区域,来到塞纳河边。塞纳河上的清新空气吹来,易小刀只觉得精神一振。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这条闻名世界的河流,白小刀已经走下河岸,朝停在码头的一艘小型货船走去。
刚刚登上甲板,两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走了过来,示意搜身。不远处的舱门外,也站着两个黑人。
白小刀抬手推了推墨镜,张开双臂,任其搜身。易小刀嚼着口香糖,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将密码箱换了一只手,然后同样双臂平举。
两个黑人搜完身,互看一眼,同时摇了摇头,然后让开路来,&ldo;请跟我来。&rdo;
白小刀扭头看了一眼易小刀,第一关的检查过去了,录音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