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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我站起身来，轻解腰间结带，笑道：&ldo;王爷的命令，妾身不敢不听，只是，王爷，这样，你就满意了吗？妾身虽出身贫寒，不过一位身不由已的弱女子，辗转由你手送往他手，以色侍人，查颜观色，求的，不过是活命而已，我知王爷因我们从太子府上而来，无论我们怎样，王爷都不会相信我们，但王爷应知道，我们也不过塘面浮萍而已……&rdo;

我的手指已经拉开了丝带所打之结，声音虽慎定如常，却不能阻止手指的颤抖，这才知道，其实我和其它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也会害怕。

也会羞愤。

可我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因为，他是我的夫。

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打开另一个结，我道：&ldo;妾身出身猎户，来自苦寒之地，也曾听闻过王爷在边境之时爱民如子的传闻，那时候的王爷，甚至颁下&lso;君为轻，民为重&rso;的政令，那个时候……&rdo;我哽咽几不能出声，&ldo;我记得当年，乡里百姓，甚至我的父亲辗转听闻王爷的颁下的政令，竟一连喝了好几碗酒，拉了我的手，女儿，我们这些人终有了盼头了，可能王爷不觉什么，那些政令也不过为唬弄我们而已，但可笑的是，我们却把它当成天府福音般……&rdo;

感觉身上衣带终经不起我的拉扯，缓缓而开，我甚至感觉冷风从中灌进了前胸，我苦笑地道：&ldo;我们这些人，原本就没什么希望的，原本在王爷的眼内，便是一文不值……&rdo;

泪眼朦胧之中，我瞧见他浑身略有些僵硬，面色却更冷，眼神之中却又现出恍惚之色，让我感觉，他并不是为我的言语所动，反而仿佛忆起了什么人？

他忽道：&ldo;本王做事，哪容得你多嘴多言……&rdo;他转过身去，却吩咐道，&ldo;遣妇人为她们检查。&rdo;

我松了一口气，双手合住衣襟，却听他道：&ldo;你们先退下……&rdo;转过身来对我道，&ldo;你既不愿意他们来检查了，让本王亲自动手，你可愿意？&rdo;

红漆房门被悄然合上了，房内的人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我见媚蕊也跟在她们身后，心中不由暗暗着急，知道我现在虽然吸引了宁王大部分的注意力，但对门那里，却为何还没有任何消息？

我自是知道怎么样的姿态，才会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不经意之间，他已逼近了我，身上气息传入我的鼻内，让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更是感觉到他高大身躯的压逼之力从头顶直传了下来，我勉强道：&ldo;王爷，妾身自己脱了，让您看便是。&rdo;

他轻声笑了，声音如受蛊惑：&ldo;这怎么能行呢？本王从不知道，本王的美人之中，尚有一位如此能言善辩的。&rdo;

我退无可退，腰间已抵住了台桌，见他面宠渐渐凑近我的，便不由自主地将腰身后仰，手掌撑住了冷硬的红木桌子，如此一来，胸前的衣襟便敞开了，他眼睛向下扫过，瞳孔一缩，便笑道：&ldo;倒真是一幅香艳诱人的景象，本王怎的从来没有发现呢？&rdo;

不知道为何，我总感觉他虽锦衣华服，却尤带着边疆之地凛烈的气息，那种气息，是如此的熟悉，让我略减了心中的不适，抬起眼眸直视着他：&ldo;王爷，妾身几次三番冒犯王爷……&rdo;

他轻轻一笑，一手揽过我的腰，让我贴近他的身躯：&ldo;你自是有把握，本王不会怪罪于你，是吗？&rdo;

我心中一惊，更感觉他坚硬的大腿紧贴了自己的，慌乱了，知道他心底疑意未解，垂首道：&ldo;王爷当不记得妾身了吧？说得也是，王爷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无数，又怎么记得妾身呢？王爷在边境之时，救人无数……&rdo;

宁王脸上终露出沉思之色，眼内蛊惑之色略减，放开了我：&ldo;你是说，我救过你？&rdo;

我手掩衣襟，缓缓跪在他脚下：&ldo;王爷在边疆之时，射杀过无数的灰狼，可还曾记得那混身披满白毛的狼王？那狼王当时口衔一位幼女，王爷当年那一箭，射杀的是一头白狼，救的，却是一名幼女的性命。&rdo;

他良久没有出声，我悄悄地抬起了头，斜斜地望了上去，他没有望我，却是望着窗棂之外那一轮皎洁明月，脸上竟带了些悲意？

门外更鼓敲响，终让他从回忆里醒来，垂头问我：&ldo;你就是那名幼女？&rdo;

我知道自己已成功在他心底留下痕迹，当年他跃马一箭，本无救人心思，却凑巧落箭救人，他自不会记得那一脸惊慌的幼女满含了倾慕的目光，一直地朝他望着，当他真如天人一般。

原以为他便会就此罢手，谁曾想他又逼了上来，将我从地上扯起，揽着我笑道：&ldo;这不更好，本王对你，终会怜惜一些的。&rdo;

心底的恐慌终连绵不绝地升起，我原就知道不会轻易说动于他，至少也可打消他羞辱于我的心思，但未曾想，我把托辞说尽，也只换得他一方笑谈。

我强忍了不让自己挣扎，垂眼睫遮了眼底的恐慌，却不由想起那时，小七好不容易抢回了衣服，却冷不留神被我暗下黑手扯下了前面掩挡的那片荷叶，满脸的惊慌羞恼，脸红得如他烧菜的锅，我才明白，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以前的行为，真是作孽啊，作孽！

他的手指终扯开了我的抹胸，让那一片洁白曾现于他的眼底，身上尚感觉他手底的温热，我却终忍不住憋了两滴泪出来，他笑道：&ldo;果不是你？&rdo;

他的手却未停下，在我耳边轻笑：&ldo;说起来，你倒是我府内唯一未被本王宠幸过的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