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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那为什么你后来明白了呢？&rdo;小舟疑惑地问。

夏末的脸都有点红了，&ldo;小舟，我又不是傻到底。总有自己醒过腔来的时候……&rdo;

小舟看着夏末脸红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又想摸夏末的手，忍了半天突然在夏末的手背上拍了拍，拍完立刻缩回爪子。夏末怔了一下，狐疑地看他的手，他低头忙忙地喝粥。

&ldo;吃个小包子吗？&rdo;夏末问他，&ldo;你这几天好好吃饭了吗？&rdo;

他有些奇怪，不知道夏末怎么能看出来他吃的不好？

&ldo;脸色都不太好了。&rdo;夏末继续说，还是仔细盯着小舟，&ldo;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精心饲养的时候毛色比现在要鲜亮的多。&rdo;

小舟咬着包子转头皱眉看他，&ldo;你到底吃不吃？&rdo;

夏末低头开始吃他的粥，小舟又叫了一声，他连忙抬头，发现小舟正好看见了一边放的小票，&ldo;一千一？我看错零了吗？没有。喝碗粥一千，你败家啊。这是什么地方？看不出来这么贵啊。&rdo;

&ldo;这里挺有名气的。&rdo;夏末伸手把小舟的脑袋扶过来，&ldo;吃吧，你真是白姓夏一回，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rdo;

&ldo;那不一样，花你的钱我会心疼的。&rdo;小舟冲口而出，说完转了转眼睛，自己都愣了一下，哈哈笑了两声，赶紧低下头装作对包子褶感兴趣的样子。

夏末微微地笑着，话到了嘴边，他突然决定顺其自然地说出来，他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开口&ldo;你我都是遵从事实逻辑的，所以你我都明白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再装作没发生，其实并不是很符合一般的科学精神，何况我又是一个不擅长口是心非的人。&rdo;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小舟如临大敌一般紧张的眼神，严肃地继续说下去，&ldo;比如‐‐你现在这么可爱，我却不能亲你，其实是让我很憋屈恼火的一件事。&rdo;

小舟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的脸上迷糊了一片，要笑又紧张，要紧张又想笑，&ldo;其实你可以。&rdo;他含糊地说，&ldo;我无所谓。那也不是说就……也不一定意味着什么。&rdo;

夏末咧开嘴笑了出来，盯着小舟的脸，&ldo;在外边也可以？&rdo;

&ldo;我无所谓。&rdo;小舟又强调了一遍，

夏末笑得越来越意味深长，&ldo;你自己知道吗？当你说还行的时候，就是非常好吃的意思；当你说无所谓的时候，就是你说&lso;我很想要&rso;的意思。这就是你的语言风格，降半调表述。&rdo;

&ldo;胡说。&rdo;小舟的脸更红了，他觉得夏末在耍他，或者说夏末怎么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ldo;哦。&rdo;夏末沉吟了一下，继续打量他，他偷抬了一次头发现夏末在琢磨他，他连忙又低下头，心扑通扑通地跳。

&ldo;我修改一下。&rdo;夏末又说，&ldo;&lso;我无所谓&rso;，准确的翻译应该是，&lso;虽然很不应该，但是我很想要，所以你要是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rso;。&rdo;

小舟这次头都不抬了，埋头吃粥。

第55章

终究还是没弄明白，哥哥到底为什么生气。

但是肚子里有了温暖的食物，危机感也消散了，他跟夏末一起步行回家。想要紧紧跟着这个高高大大的年轻男人已经不是什么难事，那些让他不知不觉长大的岁月第一次不那么面目可憎。

他静默地听着夏末高谈阔论。夏末似乎注意到了他一直在说个不停，虽然他获得了小舟的全部注意力，小舟还差点撞在一根路灯上。

&ldo;刚才我并不是要求你做我的男朋友。&rdo;出其不意地，夏末开口了。

小舟吃了一惊，在小区低矮的灯柱旁顿住了脚步。

夏末温和地笑了，小舟突然觉得他好看得让自己眩晕，他屏住呼吸。

&ldo;在长白山那时候，是我自己过火了，一不小心……但是你也一样稍微稍微过了头一点。&rdo;夏末说着又笑了，言语温软，有些俏皮地瞧着小孩。

小舟点头，他没想到夏末说的如此诚实。

&ldo;所以，就这样吧，好吗？&rdo;夏末看着他，不是看着八岁的小舟，也不是讨好情人，那是在跟一个对等的人，努力商量的神色。

&ldo;好。&rdo;小舟点头，非常好商量。

夏末突然无奈地笑了一下。&ldo;如果不是我自信非常了解你……一定觉得你真是个绝情的小混蛋。&rdo;

小舟紧紧地盯着他，嘴唇颤抖了一下，&ldo;夸张地表述情感去讨好别人，不是我的风格。&rdo;

夏末笑了起来，点点头。

&ldo;如果没有十多年前的缘分的话，我今天仍然会对你感兴趣，你却不一定会喜欢我，我知道女孩子更适合你。而你非常美好，任何人喜欢你都很正常，只不过发生在我身上，略微有点尴尬，在所有人的眼里我都像是在搞自己的弟弟。&rdo;

&ldo;我明白。&rdo;小舟低声说。

&ldo;但你我也都明白，我们离不开彼此，至少现在还离不开。这就是我刚才在晚饭时说的那些话的意思。&rdo;夏末自在地接着说了下去。

小舟的心又快又重地跳了起来，因为那些话，因为夏末说他们离不开彼此，他的手指微微发抖，那就像是他心里不停地叫喊的话。&ldo;是的，&rdo;小舟抬起头看着夏末温柔的眼睛，他克制着发抖，&ldo;我离不开你。&rdo;没想到嗓子却哑了。

黑暗中夏末的眼睛异常明亮，突然他猛地扭开脸。小舟什么都没看见，直觉夏末的情绪也很激烈，他有无法言喻的快乐，可是转瞬又心疼夏末。他什么都有，自己一无所有，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满口说着不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缠着他索取。

&ldo;我……&rdo;小舟被一阵悸动裹挟着，&ldo;我什么都无所谓。跟你做兄弟，还是做……做男朋友，你可以选。我总是做错事，我总是搞砸，所以我可以听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