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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rdo;

&ldo;……我不想……不是只有你一个才会忍不住。&rdo;

&ldo;我们可以在一起的……只要你辞职，我可以把你接到新加坡……&rdo;

&ldo;我要是肯离开，早就听我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的话，到美国或者欧洲去定居了，我是真心爱这里……爱这片贫穷落后却流着我祖先血脉的土地……这里比美国、比欧洲、比新加坡更需要我。你不会是以为我在跟你讲大道理吧？&rdo;

&ldo;当然不会，但是……你的父母还有姐姐……&rdo;

&ldo;我知道，但是我的父母到死都是爱着这块土地的，政治是另一回事，他们到死都还是相信只有活在这块土地上才能创作出完全属于中国人自己的音乐，我想，他们并没有后悔过留在这里。&rdo;

&ldo;可是我爱你……&rdo;舒子歆脱口而出，却又立刻有些后悔，并不是后悔自己如此简单地就说了&ldo;我爱你&rdo;，而是觉得在这种时候说这三个字，有些要挟的意味在，他明明是早就决定了要尊重爱人的选择的。

&ldo;……&rdo;

&ldo;你不相信？&rdo;

&ldo;我相信。&rdo;

&ldo;那为什么不说话？&rdo;

&ldo;说什么？&rdo;

&ldo;说你也爱我。&rdo;

&ldo;我没资格……&rdo;

&ldo;谁说你没资格？难道是你要结婚了？&rdo;一念及此，舒子歆脸色立刻大变，他知道，中国大陆象魏夜檀这样年轻有为却单身未婚的官员会有很大的婚姻压力，事实上，魏夜檀至今未婚都很不可思议了。

&ldo;不是……我……我应该不会结婚……&rdo;魏夜檀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厉害，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夜的自己怎么会如此大胆，或许是因为月光太美，或许是因为白天身处危险中时突然出现并向他伸出保护的臂膀的舒子歆给他的冲击太大，也或许是因为落在唇上的温柔碰触小心翼翼得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疼，所以，才会做了连梦里都不敢做的事，说了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去回想的话，&ldo;倒是你……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你吧？&rdo;他是古板无趣的自己永远都难以比拟的人，英俊、帅气、洒脱却又知识丰富而才干出众，再加上庞大的财势……若不是已经确认过每年二月十四日从新加坡寄出的巧克力代表着什么意义，他根本难以相信这惊世骇俗的感情会真实存在……

&ldo;是啊……&rdo;舒子歆坦然承认，&ldo;但是……我只喜欢你一个，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最美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rdo;

&ldo;你知道你可能会等我很久，久到你失去信心……时间会改变一切的……&rdo;

&ldo;但不可能改变真爱，你先别对我没信心，你知不知道，我本来打算什么也不说地一直等下去？&rdo;忍不住伸手细细勾勒幽暗依然依稀可以看见的清俊轮廓，还有触手处升高的温度，舒子歆微笑得心满意足，喃喃道，&ldo;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了。你知道，世界上有的园艺家，他们为了要等一朵希世奇葩开放，往往心甘情愿地在那棵植物旁等一辈子……我现在的心情，就和那些园艺家有些相似……不过，你不会打算让我等一辈子那么久吧？&rdo;

&ldo;……现在是1989年，再等我十一年，好不好？&rdo;魏夜檀沉吟着，混合着感动和心动的激情让他的声音颤抖。

&ldo;你给我，你的二十一世纪？&rdo;

&ldo;如果你不愿意……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