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看呀,你就是从这本笔记里找到了共鸣。&rdo;魏行风端起杯子,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精神一振,他仔细嗅了嗅,问:&ldo;有一点苹果味,还有一种闻不出来,是什么?&rdo;
孟朝阳有些小雀跃,眼睫忽闪忽闪的,说:&ldo;你喝喝看,味道怎么样?&rdo;
魏行风喝了一口,入口除了红茶的香味外,还有酸酸甜甜的水果味,十分清新爽口,&ldo;你还放了蓝莓?&rdo;
&ldo;嗯嗯。&rdo;孟朝阳忙不迭点头,&ldo;好不好喝?&rdo;
魏行风:&ldo;不错,估计女孩子会喜欢。&rdo;
孟朝阳失望道:&ldo;你不喜欢呀。&rdo;
魏行风:&ldo;我喜欢味道浓烈的,咖啡的苦,普洱的澧,酒的迷醉。这种果茶对我太小清新了。&rdo;
孟朝阳不满地反驳:&ldo;那些喝多了对身体不好!&rdo;
魏行风揪他的鼻尖,笑道:&ldo;这就不高兴了?你也忒小心眼。&rdo;
孟朝阳:&ldo;我给你换杯咖啡。&rdo;
魏行风:&ldo;不用,偶尔喝次小清新也不错。&rdo;说完,他就专心地品起茶来。
孟朝阳把笔记本拿过来,顺手翻开一页,跳进眼里的文字有种熟悉感,这位只留下一个&ldo;佑&rdo;字的作者,虽然和他素昧平生,却仿佛是他肚里的蛔虫,很多段落让他有种&ldo;这就是我的心情&rdo;的感慨。
据他猜测,作者是顾庭筠的丈夫,即陈先生。
然而这位陈先生却似乎对一名男子十分着迷。这男子也是画家。画家无名无姓,只用一个b做代称。
他们相遇时,b不闻一名,甚至穷得连房租都付不起。可陈先生被他的才华和风采深深倾倒,自愿出钱资助画家。当然,那时陈先生也没有多少钱,所谓资助无非是两人挤一间屋,吃一口锅,穿一件衣‐‐画家去见画商时,穿的是陈先生的西服,那是他俩唯一一套品牌西服。不过陈先生似乎很会做生意,很快赚了一大笔钱(关于生意的部分遗失了,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他便租下了b看中的一幢小楼,一楼是画室,二楼起居。
如今这幢陈先生金屋藏&ldo;娇&rdo;的小楼租给了孟、魏二人,也是同样的功用,时间犹如画了一圈再次回到了原点。而孟朝阳和魏行风的际遇同原来的两位主人又十分相似,说是巧合都巧得离奇,唯一的区别就是魏行风没有b那么穷,有经营自己的才能,孟朝阳接济过他一次以后,基本都是他在&ldo;涌泉相报&rdo;,现在被藏的那个人也掉了位置,换做是孟朝阳。
有陈先生在做对比,孟二傻子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幸福。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遐思,是家里打来的。与此同时,魏行风的电话也响了。趁着他接电话,魏行风拿起手机走到回廊上。
母亲的电话无非是家长里短,各种不放心和各种闲聊,孟朝阳耐心地陪聊,眼睛则一直注视着窗外人的一举一动。
魏行风大概是在谈工作,表情十分严肃,不时还为难地皱一皱眉。眉皱得最深的一次,他无意识地往屋里瞟了一眼,正碰上孟迷弟探究似的目光。挤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他飞快地转过头,孟朝阳莫名地觉得他似乎故意回避自己。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孟朝阳暗嘲自己太多疑,便专心和母亲煲起电话粥。
魏行风进门时,正听到他说:&ldo;他呀,挺好的。我们经常在一起,他很照顾我……&rdo;
一看孟二傻子那一脸傻白甜的笑容,魏行风就猜到孟母问起了自己。毫不见外地伸手过去,他悄声对孟朝阳说:&ldo;阿姨?我来说两句?&rdo;
孟朝阳笑着把电话递给他。
对着电话,魏行风好一顿甜言蜜语,把孟母哄得很高兴。孟朝阳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妈妈的笑声。
魏行风在处人方面真是有两把刷子,春节去孟家做客,给孟朝阳全家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尤其是女性,上至妈妈辈下至侄女辈全都喜欢他,到他们离开时已经对他发出数次邀请,让他有空到家里玩。每次通电话,但凡孟家的女同志在场,都会特地问一句他的好。孟朝阳自己都还没有这种待遇呢,不服不行!
讲完电话,孟朝阳收拾杯盘,魏行风则径直上楼。等孟朝阳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被窝里,百无聊赖地玩平板。这是他想要亲热的信号。
孟朝阳自觉地放下破笔记本,到卫生间洗刷。洗完澡,他拿出润滑剂开始犯难,犹豫着要不要用。
春节的时候,他俩在情浓时做到了最后一步,但俩人都没经验,过程非常艰难且不愉快。孟朝阳忍了又忍,结果还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把魏行风当场就叫软了。
估计那次留下了阴影,后来魏行风再也不愿做到那一步。有时候孟朝阳感觉他分明是不满足,但他宁愿憋着。别人也就算了,可魏行风有多奔放生猛,孟迷弟是很清楚的,忍不住要为他担心,怕把他憋坏了。
于是孟朝要怀着壮烈的心情拧开了润滑剂。笨手笨脚的搞了半天,好容易是开拓好了,魏行风已经等不及在外面叫他。
他急忙撇着鸭子步小跑出去,姿势太别扭,差点摔一跟头。
&ldo;我以为你要在里面做窝了。干什么呢,这么久?&rdo;魏行风诧异地望着他。
&ldo;我、我准备了一下。&rdo;孟朝阳红着脸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