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将军,他还是老样子送回去吗?&rdo;
穆凉脚步一顿,&ldo;不必了。他不是探子,应该只是个乞丐。清理一下送到安全地方就行。&rdo;
那哑巴仍呜呜呀呀的在说着什么,穆凉顿了一下接着说道,&ldo;她…应该是个女人,叫祝柳来吧。&rdo;
说完就进了屋,白莫跟着进屋关门,还没来得及让穆凉把信撕开,她就红着脸撑在案上,&ldo;你…你摸到了是不是!&rdo;
穆凉一边撕信封,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ldo;嗯?&rdo;
白莫劈手把他手里撕开的信封夺过来,&ldo;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rdo;
&ldo;神态动作声音,还有肢体。&rdo;穆凉的眼睛跟着那个信封晃,似乎并不在意白莫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ldo;果然是摸到了吧!你色坯!&rdo;白莫把信封拍在他桌上,自己气鼓鼓的坐在一个远离穆凉的位置上。
穆凉把信封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寥寥数字,写的居然并不是吐蕃的文字。
&ldo;明日午时,于龙门天险以南两公里处静候大驾。&rdo;
穆凉把纸一放,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没头没脑的一封信,为什么要叫一个乞丐送过来?信上所邀的人是不是他?邀他何意?他又该带多少兵马前去。
一时之间他陷入沉默,自从白莫说白柏有所行动起,他就知道战事必不会远了,可如此一番居然打他了个措手不及。
&ldo;这信是虚张声势还是故布疑阵?&rdo;白莫远远的,问道,声音极为懒散。她奔波多日,好不容易赶到了就隐隐有些困倦了。
穆凉把信收好,&ldo;不劳殿下挂心。殿下既已倦了就早做休息,末将告退。&rdo;
&ldo;你告什么退?这不是你的营房吗?&rdo;白莫靠近他问道,呼吸全扑在他脸上。
她靠得太近,身上的香味让穆凉的耳朵不自觉的红了,他撤了撤身,解释道,&ldo;如今军中房铺紧张,没有单独的营房给殿下居住,末将这里尚且算得上整洁,请殿下屈尊。&rdo;
&ldo;那穆帅要去何处居住?&rdo;
&ldo;末将与肖副将借一席之地即可,不劳殿下挂心了…&rdo;穆凉急急的闪身出门,走出好远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白莫仰躺在穆凉的床上,不仅极为整洁,似乎在炎炎夏日之中仍带着一股冷气,气味也是清清冷冷的,喜欢极了。
她把自己裹紧穆凉的被子里,开心的打了两个滚。
穆凉一路一直走,他走过了肖程的营房,还没停。他知道自己脸上很热,一定红透了。一直走到河边了他俯身鞠了把水在脸上,那股燥热才勉勉强强的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