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清和百里见状,立马跟在两人身后,一同来到宸院。
宸园是李子厚和许莹然的新房。这并不是蓟北城中轴线上的正院,而且正好恰恰相反,它还是东院偏南的院子。
那为什么李子厚会选这么一个看似偏僻的院落?
那是因为宸院最靠近前院,而且,在前院的和宸院院门前的小花园里,更是有一道小角门直通李子厚前院的办公地,文园。
“你们在这里陪着然然。我先去前面看看。”李子厚拍拍百里的肩膀,脸色和煦的说。
他既没有解释刚才发生的事儿,甚至连语气中都没有一丝抱歉。威严的脸上虽然没有夸张的笑容,可那一脸喜气,与接旨时的不安忐忑,俨然就是两个人。
百里和许莹清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三个字:有内幕?
送走李子厚,许莹然连忙走到许莹然身旁,悄悄的问起圣旨一事。
许莹然支支吾吾,就说了句,“不是什么大事。”
关于这件事。李子厚也是在游湖那天晚上,稍稍个她透了一些底,可具体是什么,她也是在那个傲慢的太监来时,才了解清楚的。
但这件事似乎关系到李子厚的计划,因而她也不敢对许莹清多说什么。
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许莹然此时还盖着红盖头,并没有看见许莹然微微隆起的小腹,因而调笑的说:“百里怎么样啊,这些年和我三姐姐在一起,有没有抱得美人归?”
“许妹妹,什么美人不美人的,你才是抱得男人归了吧。想当初我们让你一起去西北,你非要一个人来蓟北,说,你和蓟北侯莫不是那时候就认识了。”许莹清一如既往的大胆和张扬,什么话都敢说。
许莹然失笑,直呼冤枉。
一两年不见,她和许莹清此时的关系仿佛比在沈府时更亲密了。
也许早些时候,在许家时她们没有那些浑浑噩噩的争斗,只怕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很亲的姐妹。
不过,现在也不晚!
百里听着两姐妹谈话,时不时的插一句嘴。
从百里口中,许莹然终于知道,原来,百里不禁抱得心上人,连孩子也有四个月了。
这下,可急坏了她,怀着四个月身孕,竟然还从西北赶到蓟北,这孩子还要不要了?
对于许莹然的嗔怪,百里和许莹清默默的低下头。
原来,这个孩子从怀上起,就没折腾过人,以至于,这两个同是大夫的父母,竟然一直没发现。
还是到了过了三个月,许莹清注意到自己大姨妈没来,这才发现的。
听到这儿,许莹然头上挂满黑线。
你说,世界上有这么当父母的,你们还是大夫好不好!
聊完孩子,许莹然又问了一些他们在西北的琐事。说到这儿,许莹清提到一个人,甲南!
许莹然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经过春花提醒,这才想起他曾是自己的保镖兼车夫。
不过,他不是大燕安排在大唐的探子吗,怎么跑到西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