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跟李铮和程檬说,叫爸爸我就给你们脱。跟阮尘说,阮尘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就脱。
用程檬的话形容“极度恶劣。”“不加掩饰的偏心。”“怎么了谁笑起来眼睛还没个弧度了他不就是弧度大点吗?”
喝了些酒又说了些心事,大楼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小客厅亮着灯,气氛是柔软无形的手,轻轻敦促着两个人靠近。
阮尘是随手一拽随口一说。
哇做了一年多室友了大腿应该可以躺一下吧。他想。阿铮和檬檬都让我躺了。
可他躺过去的时候,楚阳的心绪已经开始不太平静了,阮尘又乱蹭了一通撒了撒娇,现在还拽他的领子,把他的扣子都拽开了。阮尘笑起来弯弯的眉眼和不笑了就闪烁着的眼睛,像极了他想要的小猫,尽管被阮尘不经意间碰触到的肌肤开始发烫,但楚阳明白阮尘没有想过要撩拨他,为了二人之间以后还会有这种让人坐立难安但又似乎充满无数可能性的氛围。楚阳最终的反应仍很理智,很正常,他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句,你从我的腿上下来,就像阮尘躺到他的被子里,他要他别乱动乖乖的一样。然后上楼给阮尘拿了枕头和被子,让他在沙发上睡。他摁掉了客厅的灯,自己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冷静。他发觉自己在想阮尘的嘴唇很好看,急忙捧了一捧冰凉的水泼到脸上。
没心没肺的阮尘还是说睡就睡。
收拾完东西之后,楚阳走回沙发旁边,借着窗外的一点点光亮,看着裹在被子里的阮尘,做了一个决定。
“爱你,尘儿。”他说。
如果那天客厅里开灯了,楚阳就会发现阮尘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睁开了,睁得不能再圆了。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但他没有动,他好像不会动弹了。
他亲我了。他亲我的耳朵。
他喝醉了。他喝醉了所以才这样的。
不不不,喝醉了不如清醒,清醒的时候可能是在开玩笑的。
别跳了。阮尘冲心脏吼。
不!我就跳!心脏叛逆。
两个没喝醉的人,假装两个人都喝醉了。
楚阳还在找他的手,把他的手抓在手心里。
好凉,楚阳想,他的手一年四季都好凉,是不是身体不好,以后要劝他多注意身体。
然后楚阳把阮尘的手塞回了被子里,走开了。
第二天阮尘从沙发上爬起来以后,楚阳一边做早餐一边问他:“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