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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我觉得他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他只是一直活在上衫惠子造成的阴影中，那种阴影，让他有了一份对中国的同情，或许他本身就有善良的一面。&rdo;

他集中了注意力：&ldo;你真这么认为吗？&rdo;

&ldo;嗯。&rdo;

他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ldo;如果你真是这么认为，那就是失误了！&rdo;

她皱起眉头：&ldo;你总不能说日本人都是坏人吧？&rdo;

&ldo;当然有好人，人也都有善良的一面。但你不要忘了，日本的军国主义已经扭曲了人性，至少现在搞侵略的日本人不是好人！惠子虽然会对他有一些影响，但他的出身注定他不会改变太多。&rdo;

&ldo;还要他怎么改变呢？他已经承认他的信仰是错的了！&rdo;

&ldo;是错的，也要为那个错的信仰服务。他说过要完全放弃那个信仰吗？没有吧？因为他不能背叛那个他必须愚忠的天皇，否则，他要么活不成，要么永远回不去日本。我想，他是不愿意流落他乡的。&rdo;

她点点头：&ldo;我知道了。&rdo;

&ldo;至于他叔叔，到底了解你多少？&rdo;

她想了一会儿，站起来，踱了几步：&ldo;我觉得他根本就不了解我。他要除掉我，只是因为他觉得我对田信产生了不好的影响。可即使他这么认为，也没有严重到非除掉我不可的地步。除非有人撺掇他这么做。&rdo;

&ldo;谁？&rdo;

&ldo;钱湘玉。&rdo;

&ldo;钱湘玉？&rdo;

&ldo;她一直对我和孟凡的旧情耿耿于怀。回南京那天我出的车祸就很蹊跷。前几天孟凡来找我，她可能更生气了。&rdo;

&ldo;水孟凡找你做什么？&rdo;

&ldo;他能做什么？用他的话说，他一直爱着我，连娶湘玉也是为了我。&rdo;

&ldo;那你呢？&rdo;

&ldo;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我只是在想，他还值不值得我爱。&rdo;

他终于笑了：&ldo;人家为你付出那么多，怎么不值得你爱？&rdo;

&ldo;付出并不能代表一切。他说他爱我，可他却不相信我。&rdo;

&ldo;是吗？&rdo;

她的表情有些痛苦：&ldo;他曾问我和田信是什么关系，也曾为我是你的&lso;情妇&rso;而捶胸顿足……我和他相恋两年，难道他就想不明白我在干什么吗？&rdo;

他仍不在意：&ldo;换成我，也可能想不明白。&rdo;

她有些激动：&ldo;可是我能想明白！我明白他虽然娶了亲日派的女儿，但他不会跟日本人一条心！他也曾目睹我的朋友被日本兵杀害，目睹我的悲痛欲绝，难道我就会变的那么快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