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摇摇头,&ldo;咱俩出去吃吧,不在家开饭了。&rdo;
谢橘灯虽然肿着一双眼睛,眸子却还是亮了起来。
&ldo;妈,&rdo;她酝酿了一下,开口道:&ldo;离开他吧。&rdo;
谢怀捏了捏她的耳朵,挤出一丝笑容。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恨意
那一次吵架是□□,之后赵展有几天根本没有回来过夜,谢怀沉下去的心,也渐渐有些通透了。
直到有一次去了一条街,给一户人家安装纱窗,她看到了赵展和另一个女人。
一个长得比她好,穿的比她好的女人,摸着自己的肚皮,赵展扶着那个女人,脸上带着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的温柔。
她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忽然就这么落了下来,哪怕落在了无底深渊,也好过永远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她没有动怒,更没有上前质问,然后吵的一条街都知道。
多难看。
谢怀转身,看到了在透明玻璃倒映的人影,憔悴,脸色蜡黄,身材已经有些臃肿,胸下垂,手上有些各种各样的伤痕,手指甲有些都全部换了一遍。
脚上也是这样。
她没有什么机会精致,原本背负着一个家庭,后来和赵展结婚,就努力养家,在门市上干活。甚至连家里雇佣的工人,都没有她干的多。
她得到了什么呢?门市部发展的比从前好了,但看上去似乎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的生活除了比以前吃的好了一些,还是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钱买房子。
赵展却花钱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谢怀叹了一口气,这次通知,原来真的是&ldo;通知&rdo;啊。
她默不作声的走回去,走了很远,时间很长,从傍晚走到天黑才走回家。
说这里是家,不如说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狭小,昏黄,破旧。
她居然呆了六年多。
谢橘灯已经睡着了。
谢怀蹑手蹑脚过去看谢橘灯的时候,她已经关上了灯睡了,说是灯,不如说只是一个便携式的插孔灯泡,往插座中插上去就能打开,也能关上。
这样的灯泡就在头顶,十分的有危险。谢怀还记得两年前她睡在的那个小房间,一个只有三平方米的地方,头顶的灯泡就烧了起来。
她吃了很多苦,早就学会把这些东西麻木的放在心底,不去感知就不会觉得苦了。
但看到今天的那一幕,她明白自己自以为是的忍受,只不过是让别人爬到了她的头上。
这么些年,夫妻两人共同做决定,赵展的昏招不少,有几次做工程活颗粒无收,包工头卷钱跑了,他们白白付出了劳动力。
究其根源,是赵展相信自己的&ldo;朋友&rdo;,相信了那些酒肉朋友。
谢怀是个习惯了小心谨慎的人,赵展对家人苛刻,却在外边有很好的名声,人人都说他是个好人。
谢怀觉得这话讽刺的很,赵展每次支了昏招之后都会酗酒,在外没法发泄,就在家里撒酒疯。
她和赵展对打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