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还是没忍住又多了一句嘴:“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特地跑来跟我说这个,但是一码归一码,公事公了,大家都是为了做事,我不会在这方面给你难堪,真的不用太紧张。”
说罢他就真的走了,留徐静一个人站在原地。
其实谢棠还想跟徐静说,她没必要把牺牲色相当成一种达成目的的手段,没必要,也不值得。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想到了一直加班的自己。
牺牲色相或是牺牲劳力,谁又比谁高贵呢,不过都是苟且偷生罢了。
跟徐静耽误了时间,谢棠接近7点了才赶上地铁,他深吸了口气,给楚衡发消息说会晚点到家。楚衡那边马上发了四五个大哭的表情过来。
谢棠被逗的直乐,刚才跟徐静说话引起的闷气被驱散了不少。
到家的时候,楚衡准备好了两菜一汤。
似乎是得到了谢棠早上那一晚清汤挂面的灵感,这回的菜色都很普通,至少是能看得出是什么家常菜了,谢棠仔细确认了下,确实都是自己认识的食物。
冬瓜咸肉汤,麻婆豆腐和糖醋里脊,少了第一眼的冲击力,但是家常的味道更浓。谢棠整颗心都是暖暖的,迫不及待地坐下吃饭。
楚衡这边的心情倒是和昨天不太一样,他今天查资料憋了一肚子怨气和问题,就想找机会从谢棠这边打探点他的情况。
他也不好直接跟谢棠说自己查他公司了,这不神经病嘛。
于是两个人,一个专心吃饭,一个心怀鬼胎,一顿饭的功夫,楚衡啥也没问出来。
吃完饭照样是谢棠洗碗,楚衡做沙发上看电视。他还琢磨着怎么旁敲侧击地问呢,就突然闻到一股淡淡地烟味。
楚衡皱了下眉,目光四处扫描了下,迅速锁定了沙发上谢棠脱下来的外套。
他悄悄抬头望了望正在洗碗的谢棠,偷偷的把外套拿起来闻了一下。
果然是烟味,而且还是女士香烟。
楚衡的眼睛一瞬间咪了起来,不着痕迹地把衣服放了回去。
会是谁?
谢棠洗好了碗,做到沙发上休息。楚衡这时候藏了一心思的话,揣度再三,决定还是先问了再说。于是装作无所谓的问:“你开始抽烟了啊。”
谢棠被他问的奇怪,条件反射般的摇了摇头。楚衡朝他外套努努嘴“喏,你衣服上都是烟味。”
谢棠拿起衣服来一闻,了然:“在休息间,同事会抽烟。”
“你那么讨厌烟味,还能在那呆这么久,都被染上味道了,是有什么事吗。”
“现在也还好,习惯了。”谢棠说着把衣服放回去,没继续接楚衡的话。
他不太想跟楚衡说公司里乌糟糟的这些事,好像他落到一个多糟糕的环境里一样。男人有时候就会有这种没有必要的担当,想要把一切不好的事都挡在外头,留给家里的只有温柔和美好的那一面。
他不知道楚衡已经把事情查了个底掉。
这就是男人另外的劣根性了,对关注之人一切私隐的探究和无法控制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