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妻子看着他们,笑:“以后可能就再见不到了,祝你们幸福。”
谢棠回:“你们也幸福。”
他记挂着这妻子的事,说:“你们怎么样。”
那妻子朝她丈夫的方向一努嘴,那人正跟老乡租骡子。
她说:“就那样吧,过一天是一天,什么时候撑不下去散了再说。”
谢棠也笑:“活在当下。”
她也跟着笑:“对,活在当下。”
跟这对夫妻告过别,这回算是真的要辞行了。
两个人出去有一段上山的路还是租的老乡的骡子,到了山顶,两个人下来,把那个装了他们婚书的玻璃瓶子。找了个挂了经幡又看得到对面雪顶的树下用雪埋了。
“这就算礼成了。”楚衡说。
“行了,别感慨了,快走吧伙夫。”谢棠拉着他走,这是不好意思了。
楚衡也乐,两个人一道下山。
也许是因为之前进山的路确实又远又累,还都是上行,这会儿返程是下山,却没觉得上山容易下山难,没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垭口。
楚衡算算时间,又回忆了一下他们来的时候的路程,颇有点不满:“这路太好走了。”
谢棠给他弄速冲汤喝,闻言拿话笑他:“你还爬山爬上瘾了?”
楚衡接过汤,大大方方地喝了,又大大方方地承认:“要是咱们一起走,我巴不得一直走去取经都行。”
谢棠笑:“哦,那在这山里,又冷又冻,啥准备也没有,咱们不光要去取真经,还得当个真和尚。”
楚衡自觉的新婚燕尔,还没过洞房花烛的瘾,哪受得了这撩拨。完全就傻在那。
“你…你……!”他目瞪口呆地着谢棠,半晌说不出一句全乎话来。
“我怎么了?”谢棠全然不惧,只是耳朵悄悄红了。
楚衡心说到了手的和没到手的这确实就不一样了哈。现在不但不唯唯诺诺,遮着掩着,连这种带点色儿的调侃都能张口即来了。
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叫他不能更喜欢了。
他用手捂着自个的脸,感觉自己指缝里都不住地往外冒热气。
剩下的路,在这雪山的山脉间蜿蜒曲折,天地之间只有山有雪有溪水鸟雀,和一对佳偶。
楚衡一半的心想着和谢棠就这样无人打扰地走着,另一半的心却飘向那些缠绵绮丽的的幻想里。步伐一会轻快,一会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