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细蔷咬碎一口牙,真的是恨不得上天趁早把楚战骁给收了。
楚战骁步伐稳健地在花园里溜达,丝毫没有因为周细蔷的诅咒影响分毫。
旁边陪着他散步的是芳姨,年岁也大了,脸上有皱纹,表情却还是那样一丝不苟的兢兢业业。
楚战骁说:“我是真的老了,楚衡翅膀硬了都敢明着跟我叫板。”
芳姨笑着说:“老爷也只是想板板孙少爷的性子,孙少爷有骨气不服输,老爷心里是欢喜的。”
楚战骁瞧瞧他那株开的漂亮的山茶,回应:“满屋子人,都以为我生了大气,要把这兔崽子弄死,就你明白我。”
芳姨敛了一点神色,势必做的更恭敬些:“少夫人也明白的,现在就是关心则乱,糊涂了。”
“哼,她糊涂?”楚战骁嗤笑一声,“她什么时候真把楚衡放心上了,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有个当妈的样子。”
这话不好接,芳姨就不太敢回答。索性楚战骁也并不需要他说什么。
他看完他那一院子花儿朵的,就回了屋,往关楚衡的屋子里去了。
楚衡听到有开门的动静,从床上爬起来,看向门口。
楚战骁和芳姨两个人进来,又有两个佣人搬了把椅子一道进来布置。
楚战骁就坐在椅子上,朝楚衡开口:“想清楚了?”
楚衡当然想清楚了,第一要务是脱身,什么瞎话这时候都敢说,应声答,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缺水而有一丝喑哑:“爷爷教训的都对,我以后改。”
楚战骁看了他一眼,说:“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该说是蠢还是聪明。你说我为什么关你关这么久,也不来问你。”
楚衡闭嘴不说话了,他明白了楚战骁的打算。
“你什么性格,我不知道?”楚战骁说:“轴起来,你妈你也能栽赃,断了你生活费你就卖自己衣服打工。我能信你服这个软?“
楚衡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爷爷。
楚战骁开口:“衡儿啊,你太年轻,太冲动。你就算玩个把个男人也没什么。给点钱讨情儿开心更无所谓。但是你要跟人家定终身,连保镖都不带就往深山里头钻,那你就是昏了头。”
楚衡目光微沉,楚战骁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了。
楚战骁施施然地开口:“你想玩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就这个谢棠不行。”
楚衡很清楚楚战骁的打算。
他看着这个已经年老却依旧蛮横固执的老人,神经在在接连几日的焦灼后缓缓地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