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庐说完就把话挂了,头也不回地回去加班了。
楚衡被挂了电话,也不生气,夏庐说的其实就是他心里想的。
他在谢棠这一直悬着的心,就好像被这个吻陡然拉到一池温水里,整个都变得酸软起来,继而又有了些痒,总想去问个明白,是不是的给个痛快。
这事他想的通透,看到谢棠的时候却总是没法顺利说出口。
他俩的关系其实是很亲密的,寻常的恋人之间也未必有他们这样在意对方。可也正是这样的亲密,那些绮丽悱恻的思恋才找不到地方生存。
楚衡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情事,他曾经还出入夜店泡吧的时候,一星期就能收到10几个电话号码,男女的都有。
号码到他手里之前总会经历各式各样的仪式,兴许是桌下不经意的肢体接触,故意露出的光滑脖颈,指尖扫过手背的痒意或暧昧灯光下带着酒味的吻。
那是楚衡熟悉的各种各样的喜欢,那些荷尔蒙就像是陈酿的酒,争先恐后地述说着各种各样的渴求和欲望。
楚衡没法想象这些要如何出现在自己和谢棠之间。
谢棠吻在他的眼睛上,吻的那么轻,像是生怕被发现一样的小心。
楚衡便因为这个吻丢了魂,像是个初中第一次察觉到别人好感的男孩一样,在原地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他想去找那个喜欢的人问个清楚,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念头久了,就从一缕青涩情丝变成了一点点的委屈和埋怨,埋怨对方为什么不再说明白一点,就这么凭空吊着自己。
这埋怨楚衡在心里酝酿了一天一夜,等到他们都把车开到目的地前面的停车场了也没想好要怎么逼问谢棠心里话。倒是整个人都因为记挂着这个事变得神经了起来。
“……要进山了你还是换一件吧。”谢棠换好了冲锋衣和登山鞋,背着个双肩包无奈的看楚衡。
楚衡没反应过来:“我穿这样不好看吗?”
谢棠是真的无语,楚衡今天又是一身他之前没见过的衣服,凭良心说,很帅,很好看。
但是皮鞋是用来走t台不是用来爬山的。
“昨天不是都跟你对过一遍路线了吗?”谢棠说。
“?是啊,不就是爬山,我这个鞋很好走的。”楚衡回答。
谢棠电光火石之间理解了楚大少爷的脑回路。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进疆区,附近的骊河附近的旅游景点都修的比较好,有栈道可以走。”
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