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母摸了摸江一尘的脸,似是有些心疼他的身体,温声道:“能为我儿子做饭的人,我相信不会错的。小江,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啊。”
眼见聂慎行终于忍不住走过来,聂母揶揄地笑了笑,冲两人摆摆手离开了。
江一尘坐在车里,看着聂慎行和范文平站在路边低声交谈。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范文平虽然仍旧一脸浪荡的笑意,但聂慎行却始终表情沉重。
也没有那么严峻吧,江一尘靠在座位上,不就是见了父母,他觉得还好呀。
见聂慎行脸色阴沉地走回车上,江一尘立即坐直了身子。
车子启动后,江一尘率先开口:“先说好,不去医院,我没病。”
早就发现他是装病骗他的聂慎行没有说话,沉默地启车上路。
半晌,他才似是赌气地说道:“你师兄师姐长得倒是挺面熟的。”
这点确实是江一尘理亏,他不高兴也是应该的。于是,江一尘好声好气地解释起来:
“我没打算一直隐瞒你,本来是寻思着见完面回来再跟你说。”见聂慎行脸色没有一点好转,他语气便放得更轻,“我又不会被怎样,只是想和他们聊一聊嘛。”
聂慎行仍旧不说话,江一尘心里烦闷,也有点不高兴,干脆把脸朝外窗一扭。
两人一路开回家,便再没有一句话。
而同一时刻,归家途中的聂父聂母坐在车里,两人在沉寂之后,聂母率先对此次会面做了总结:“我觉得小江这孩子不错,第一次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好孩子。”
她似是回忆了刚才四人的会面,叹道:“配我儿子太可惜了。”
“你说什么鬼话?”沉着脸的聂父拍着大腿,像是一只被激怒的斗鸡,“那个混小子不管不顾,你也跟着他疯魔了?”
聂母瞪眼:“不是小江,你能见到儿子吗?”
“我见他做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
“呵!”聂母冷笑,“是谁整晚不睡觉,坐在露台唉声叹气!”
聂父梗着脖子,脸憋得通红:“我、我哪知道是谁?”
另一边,聂慎行和江一尘到了家,聂慎行也不说话,率先冲上楼,脱了衣服去洗了澡。
江一尘目瞪口呆,对着摇尾巴的大黄简直无语了。
这是他家好吗?发脾气能不能不要那么有底气。
现在他开始明白聂父聂母的含辛茹苦了,给大黄倒了狗粮,又添了水,江一尘摸着大黄的脑袋对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