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出神之际,傅宣从她手中夺过那幅画,神情愠怒,急忙将那画轴收拢。
顿了顿,他声音平静无波澜,&ldo;这是一个已故之人,不能让葭儿沾染这等阴秽之物,我还是收起来较好。&rdo;
舒葭在原地愣了好久,仿佛元神出窍了般,直到傅宣从屋子里出来出来,她才掩饰了情绪。
之后,舒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傅宣也心有旁骛,气氛有些微妙。
感觉再这样待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他面前情绪奔溃,就随便找了个接口要离开。
没走多远,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静静地站在那目送她离开,隔得有些远,她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明白她心里一定有对她的愧疚。
和风晃动了脚下的绿荫,他就站在那里,玉身长立,素衣墨发,安静成了一幅画。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她眼中的傅宣,却不再是她心里的那个傅宣。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走在大街上,舒葭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标地向前走,甚至别人撞到她了她都浑然不觉。
&ldo;唉,你今天玩得差不多了,还是回去吧?&rdo;慕战被某人缠得已经不耐烦了。
&ldo;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走这点路就累了。&rdo;某人遭到了某女子无情地鄙视。
&ldo;你要是再这样拉着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哈!&rdo;
&ldo;切!收起你这一套吧,我才不吃!&rdo;芊芊不管不顾,&ldo;你今天要是不带我玩够,你就休想回去。否则,我就跟你娘和你爹说你欺负我,我还要跟我父王说。&rdo;
&ldo;你!&rdo;
两人正起争执时,慕战突然看到了对面向他们走过来的舒葭。
&ldo;哎!舒葭!&rdo;他像看到了救星般向她招手。
舒葭立住,抬头看着前面二人,眼眶红润,却一句话都没说。
意识到她情绪不太对劲,他刚想走过去,却被芊芊死死拉住。
芊芊就像想表达什么似的,反而挽着慕战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娇嗔道:&ldo;你怎么能对人家这么凶呢。&rdo;
慕战不想理这个疯子,将她头推开,甩开她缠着他的手,走到舒葭面前关切地问:&ldo;芦苇花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rdo;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就将她这一天积累在心底的伤痛仿佛掘开了一道闸口,全部释放出来。
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哭的冲动,热泪盈眶,捂着嘴推开了慕战,伤心地跑开了。
&ldo;诶?舒葭!&rdo;慕战担心像上次一样出意外,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
&ldo;姓慕的,你给我回来!&rdo;芊芊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真是,到手的鸭子,被人半途引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