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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拖车在蒙大拿州比林斯东面的一个停车站加油。90号州际公路从这里开始下坡，穿过大霍恩国家娱乐区的拐角处。两名司机原想停下来喝咖啡，但行程计划不允许这样做。他们必须在午夜前通过卡斯特旧战场，进入怀俄明州的谢里登。

给卡车加柴油的工人瞧着车身说：&ldo;从来没见过这玩意。&rdo;

司机和加油的小伙子抬头看见车身上写的是；弗吉尼亚州潮汐站。

一个司机扬了下眉毛、没答话。本来在两个司机中，他还算是比较健谈的。

第二十章

尼亚里整友没怎么入睡，弄得罗妮也睡不安稳。早上五时左右，尼亚里听到罗妮发出鼾声，便悄悄地起床，独自走到客厅去。

尼亚里用充满血丝的眼环顾客厅四周。说实话，近几天来，他把家庭搞得一塌糊涂，墙上到处钉着从报纸上剪辑下来的有关飞碟的照片和那次神秘的停电事件的消息。

尼亚里叹了口气，便坐在椅子上，手肘搁在乒乓球台边，球台上摆设着一座铁路模型。那儿有尼亚里控制的奇山异峰，就象一座漫画中的山。它在周围的小峡谷、小湖和小铁轨的衬托下，显得滑稽、粗俗，甚至有些险恶。这个模型在尼亚里所憧憬的世界中是个很有特色的理想地区。

尼亚里注视了一会摇摇头，暗地里说：&ldo;不对。&rdo;

&ldo;爸爸！&rdo;

他转过头来，只见小女儿塞尔维娅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来，还抱着心爱的会撤尿的洋娃娃。

&ldo;宝贝儿，还早呢！&rdo;尼亚里说：&ldo;快回去睡觉。&rdo;

&ldo;爸爸，你今天还会对我们大喊大叫吗？&rdo;

尼亚里凝视着女儿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在女儿眼里，他已变成了个爱吵闹的家伙。当然，她还可以容忍他更多的吵闹，因为她爱他。

尼亚里的内心充满悔恨。

他弯下腰，抱起女儿。&ldo;我现在好了，小心肝。&rdo;尼亚里吻吻女儿的前额，他感到自己又想哭了，但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

&ldo;我相信你，爸爸。&rdo;

他悲哀地瞥了一下整个房间。

&ldo;我要结束这一切，我向上帝发誓，结束这一切。&rdo;

尼亚里把孩子放下，扯掉墙上的剪报和照片。&ldo;看着我。&rdo;他边说边把它们扔进废纸篓，&ldo;现在瞧我的吧。&rdo;

塞尔维娅并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但看到父亲高兴，她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