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似乎已猜到他属于那种酒后忘事的类型,略微想了想,笑一下道:&ldo;foronenight。&rdo;
徐海华瞬间暴走:&ldo;我怎么可能跟个男人foronenight!&rdo;更何况他还是被压的那一个?!
那男人摸摸下巴:&ldo;你不记得了吗,昨晚在吧台我请你喝酒,你也没有拒绝。喝着喝着你问我男人有什么好,又说就算找男人也要找个档次高的,我自问我档次不算低,所以我们就‐‐&rdo;
&ldo;够了!闭嘴!&rdo;
被人这样详细复述昨天的过程,真让徐海华抓狂。他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忍不住大力扶额。好在头痛归头痛,总算他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心里清楚得很,比吃了亏更可怕的就是让别人知道他吃了亏,所以虽然非常非常想把眼前这男人千刀万刮,但现在看起来却似乎只能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这种不得不为之的大让步实在是让徐大少太憋屈太愤怒了,在脸上用力抚了一把后才从牙fèng里挤出一个字:&ldo;……滚!&rdo;
那男人本来笑看着他,听得这句,眸色微微一暗:&ldo;你说什么?&rdo;
徐海华微顿,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
这人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和问话已隐隐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有这种气势的人,绝非一般泛泛之辈,说不定同他一样,也是远道来参加婚礼由陈家安排入住在这里,而陈家的客人非富则贵,都是大有来头的……徐海华心念急转,他摸不清这人的底细自然不能轻举妄动,所以只能暂时压下一口恶气,冷着声道:&ldo;我不喜欢男人。昨晚只是个意外,请你马上忘了它。&rdo;
他说这些话时已经勉强控制着火气,但正因为强行压着,所以更显得冷若冰霜眉间带煞,那男人凝目看他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头轻轻一笑,坐起来开始有条不紊地穿衣服。
被子一掀,底下自然是个健美光裸的身体,那男人满不在乎大大方方,可徐海华怎么好一直瞪着人家裸体,语塞了一下,只得愤愤偏过脸去,在心中破口大骂。
那男人穿戴整齐,回过头时已是一派绅士风范:&ldo;那么,有缘再见。&rdo;
徐海华愤愤道:&ldo;最好不要!&rdo;
男人一怔,失笑,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两圈,仿佛在说&lso;这可很难说&rso;似的,不待他发作便转身出门去了。
徐海华坐在床上那个气啊,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真晦气,明明远道而来是来喝喜酒的,却在前一天遇上一夜情这样的倒霉事。徐海华越想越怒,越想越怒,胸膛起伏不定地喘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猛捶一记床‐‐这本是泄愤的举动却因用力过猛牵扯到肌肉,越发气得他头晕眼花。
气归气,他也知道此刻不是肆意发脾气的时候。婚礼在上午举行,一会儿陈家的人就会开车来接,留给他梳洗的时间已不多了。
扶着腰站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身后那小洞好似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一想到那是什么东西,徐海华几乎又快要气厥过去。一边咬牙切齿地奋力洗刷,一边也诅咒发誓等他查清楚那人底细绝对不会轻饶了他,费了半天劲他总算把自己又收拾成平时那个冷漠高傲得不得了的精英模样,虽然镜中的自己只是假相,西装革履下隐藏的是一个心浮气燥腰酸背痛的徐海华,但看着镜中的自己,徐海华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曾有个被强奸的女人说洗过澡换过衣服之后没人知道你曾遭遇过什么,此刻再也没有一句话比这个更能引起他的共鸣了。没错,他也算是一员商场老将,如果这点掩饰的功力都没有,那他还混个屁?!
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和心情,再出现在人前时徐海华已完全看不出他刚吃了一个大亏。除了脸色稍微苍白了点,他风度翩翩进退得体,笑着恭喜过主人家,又礼貌地盛赞一对新人金童玉女珠联璧合,做完这些场面工夫他才在主家的引导下坐到观礼席,尽量挺直腰板让屁股不那么辛苦。
&ldo;嗨,徐总。&rdo;一人金刀大马地往他旁边一坐,笑:&ldo;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果然有缘。&rdo;
徐海华崩地一声,听到自己神经断裂的声音。
&ldo;你怎么在这里!&rdo;难道真是天要灭他,这混账真是陈家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