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推倒在地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一双粗糙有力的手把我狼狠地按在地
上……
在我身上发出了米格里的喊声:&ldo;这儿来,先生,这儿来!我逮着他了!&rdo;
我挣扎着,极力想从厨师的胳臂中挣脱出来。我叫道:&ldo;放开我。你疯
了,老家伙!&rdo;
我们滚在草地上搏斗着。凯普跑过来猛烈地吠叫。
我忽然听见杜比的声音:&ldo;啊哈,到底逮住了!米格里,使劲抓住他!&rdo;
杜比拿着手电筒朝着我们跑了过来。他的手中闪烁着一个&ldo;玩具&rdo;。我
真不喜欢看到这种玩具冲着我比划,它使我想起了戴阿伦佐的作风。
杜比走到我跟前吩咐道:&ldo;米格里,去喊平格尔!&rdo;
我嘟哝道:&ldo;先生,我在这儿。您命令米格里放开我吧。&rdo;
灯光照到我的脸上。米格里的手松开了。我靠着栗子树的树干坐在草地
上,杜比咬牙切齿地问道:
&ldo;平格尔!真正岂有此理,你干什么到这里来?&rdo;
我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ldo;请您原谅,我忘记预先告诉您了,我全家在我这么大年岁的时候都有
梦游病。我有这种遗传的毛病。我得谢谢好心肠的米格里,不然我可能跑到
外边的路上,从悬崖上掉下去呢……&rdo;
米格里用低沉的声音气呼呼他说道:&ldo;先生,别听他的。他瞎说。他在
这儿逛荡一个多钟头了。把他关到地窖里去吧,明天早上再弄清楚他遗传的
是什么毛病。&rdo;
我站了起来,捂着脖子说道:&ldo;杜比先生,请您相信,我刚才觉得有人
在窗户外边看我……&rdo;
米格里使劲摇着头。&ldo;小伙子,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未免大多啦。你
要是用这套话吓唬杜比先生,就太没有良心了。&rdo;杜比把那个&ldo;玩具&rdo;收进
衣袋,朝我点了点头。
&ldo;睡觉去吧。明天早上我再来弄清楚你这一套胡闹。&rdo;
1北天星座。其中五颗主要恒星排列成&iddot;w&rdo;字母形状;全年都可以看见。‐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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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山的上空,天空已经泛出了浅红色的光芒。我在自己屋里准备躺下
的时候,听见杜比沿着楼梯走到楼上实验室去了。
三
春天韵阳光充满了热情从窗外闯进我的屋子。和往常一样,门上又发出
有礼貌的敲门声音。
米格里好埋怨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ldo;平格尔,起来吧。旱点预备好
啦。&rdo;
我迅速地洗完脸,穿好了衣服。厨房用的一切和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