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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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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问题（3）

14可为什么，性，常常被认为是羞耻的呢？我想了好久好久，现在才有点明白：禁忌是自由的背景，如同分离是团聚的前提。

这是一个永恒的悖论。

这是一切&ldo;有&rdo;的性质，否则是&ldo;无&rdo;。

我们无法谈论&ldo;无&rdo;，我们以&ldo;有&rdo;来谈论&ldo;无&rdo;。

我们无法谈论&ldo;死&rdo;，我们以&ldo;生&rdo;来谈论&ldo;死&rdo;。

我们无法谈论&ldo;爱情&rdo;，我们以&ldo;孤独&rdo;来谈论&ldo;爱情&rdo;。

一个永恒的悖论，就是一个永恒的距离，一个永恒孤独的现实。

永恒的距离，才能引导永恒的追寻。永恒孤独的现实，才能承载永恒爱情的理想。所以在爱的路途上，永恒的不是孤独也不是团聚，而是祈祷。

祈祷。

一切谈论都不免可笑，包括企图写一篇以&ldo;爱情问题&rdo;为题的文章。某一个企图写这样一篇文章的人，必会在其文章的结尾处发现：问题永远比答案多。除非他承认：爱情的问题即是爱情的答案。

19931228

&iddot;最初发表于1994年《钟山》。

私人大事排行榜

这半个世纪留给了我们些什么？你能说出这半个世纪对你而言的一件或十件大事吗？当然，当你收到这份组稿函时，你就已经知道了这里所谓的&ldo;大事&rdo;，纯粹是就个人的思想经历而言的。　　‐‐引自《1999独白》组稿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