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腰上一重,一条细致光滑的玉腿横跨其上。
这姿势……
“信不信我办了你?”
房里冷气刚开,温度还没降,燥火难捱,哪哪都像火星迸裂。
祁时晏抓住两只细腕,膝盖一屈一抵,翻过身,将人粗暴地压下。
可惜娇怜的人深陷醉酒大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眉心不自然地拧了拧,疼痛地嘤咛了声。
“夏薇。”
男人低下额头。
“再动一下试试?”
深眸里淬了火。
眼下冰肌玉骨,纤细白皙的脖颈,蜿蜒精致的锁骨,尤其深壑起伏那一片雪白……
“疯了。”
祁时晏暗骂,下床,进卫生间洗脸。
鼻腔里一阵热,对冲一股血腥味,抬头,镜子里看见两道鲜红的液体往下淌。
连骂几声操,冷水拍上额头,站起身,仰头,捏住鼻子。
好半天才止住了。
回到房间,不知其罪的人睡得正酣,且,睡相……妖娆。
祁时晏沉着眸走过去,将那团卷在大腿之上的裙子拉平,掀了半床被子扔姑娘身上。
准备离开,又看见纤婉细腿下还穿着高凉鞋。
他默了默眼,懒得骂了,用最后一点耐心将之拔了,扔到地上。
床上的人睡得昏昏沉沉,大脑一半疲乏,一半亢奋。
人像是站在穿堂口,迎面的风大肆吹来,吹得她神志不清,无数树叶裹挟其中,撞到人身上,渐渐将她变成了一棵树。
一群少年趁着放学,不回家,三三两两走进弄堂,聚在树下,抽烟,吹牛,还有买了酒偷偷喝的。
祁时晏总在其中,甩开校服,吊儿郎当的一副恣意模样。
他总喜欢靠着树,原本英俊挺拔的身形在一群男生中就非常优越,弯下脊背,懒洋洋地掐上一支烟的时候,显出几分暮气,便更有了一种比其他人成熟的味道。
女生们背后议论他,都说最羡慕那棵树了,因为能被他靠着,最是亲近的姿态。
夏薇偷着乐,她在风里说,她知道,因为她就是那棵树。
祁时晏个子高,看着瘦,身背却不单薄,很有肉,靠上来的时候,能感受到他肩背的柔韧与结实。
相贴的地方被他的体温侵染,变成滚烫一片。
树干体内的汁液都像要沸腾。
这个时候,夏薇是最高兴的,乘着风,她在他头顶摇摆枝叶,抖落一片星星点点的阳光在少年的脸上。
迷晃他的眼。
而他则会眯起眼睛,抬头朝枝叶看上来,摘去一片,含在唇角,舌尖抵住叶片,吹奏出美妙的音符。
夏薇兴奋,感受那片灵巧与湿濡,坚信那声美妙是世上最动情的吻。
是她和他的。
旁边有人说,高一有个跳舞的女生,很漂亮。
她有点骄傲,说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