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心头的惊慌更甚了,&ldo;那……我的猫皮哪里去了呢?&rdo;
摆放在我桌子上的黑猫皮不翼而飞,仅余下满桌凌乱的棉芯‐‐棉芯原来是填充于猫皮之中的。
许迈的眼睛深深地眯起来了,不渗漏出半点的情感,&ldo;你昨晚给我看的那个猫皮吗?不见了?&rdo;
我沮丧地点了点头,泪水渐渐地溢了出来,&ldo;那是黑猫最后一点的……谁会把它偷走呢,又怎么偷走的呢?你看你看,门窗都没有被动过。&rdo;
有一线的光芒从许迈眯起的眼睛里渗透了出来,&ldo;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从大门里走进来的!&rdo;
走进来?那么他就是用钥匙开的门?
谁会有防盗门的钥匙呢?
老李头!
我搬进来时,没有换锁。老李头一共给了我四把房门钥匙,说&ldo;所有的钥匙都给你。明天起我就回老家养老去了,不会再回来这个城市半步。&rdo;
原来他又是在说谎!
这个该杀的说谎老精!
我咬牙切齿着,但很快紧闭的牙关就被浮起的一个念头给冲开了:就算老李头真的留了偷配的钥匙,他不拿我的笔记本电脑等贵重物品,单单拿走一张猫皮来做什么呢?
一张猫皮能做什么呢?谁会需要一张猫皮呢?
我怔住了。
事情越来越复杂,复杂得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和控制能力之内。
许迈的目光穿不透我的心思,他只能择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说:&ldo;明天我给大门换把锁吧。&rdo;
我默默地谢过了他,走进了书房。
电脑烧掉了,我也就不能工作了。那么进屋能做的事,就是上床、睡觉。
这一觉出奇的酣畅。没有黄粱一梦,没有南柯一梦,没有黑发覆面女子,没有苍蝇&ldo;投胎&rdo;,只有安静的睡眠,就像宁静如镜的湖水,所有的动静都收纳了起来,所有的声响都偃息了下去,只有无边无际的沉寂,让人心醉。
醉梦。约莫如此了。
但正如浓醉醒来之后,头疼欲裂,忘掉昨晚发生的一切一样,清晨,我醉梦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的书桌或者墙壁,而是许迈的脸。
他静静地躺在我的身侧,同枕一被。
我尖叫了起来,下意识地拉过被角遮住自己,如同女子遭遇了一般。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身无寸物,。我的尖叫声更加高亢了,&ldo;你,你怎么会爬到我床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