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或不是的,妈,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说完,夹了一把红苋菜放到碗里。
「哦。」
陆母不再问,却向老伴丢了个「看着吧,里头肯定有问题」的眼神。
陆父摇摇头,笑了。
陆凡吃完,拿着手机回自己房里,陆母立刻与老伴窃窃私语,「肯定有问题,你看他对着手机时笑得傻乎乎的表情,像什么?」陆父好奇,「像什么?」
「当年咱们恋爱时,你一见我,就这样笑。」
年轻时干的蠢事被当面揭开,陆父老脸不保,羞愤地瞪老伴一眼,「说什么呢你!」陆母不理他,追问道:「你仔细想想,难道不像吗?当年小凡和那个陈敏宜一开始谈恋爱,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看见什么都傻呵呵地直乐。」陆父疑道:「你是说,小凡他,恋爱啦?」
陆母笃定地点头,「十有八九。」推推老伴,「走,咱们去他房门口听听动静。」「不好吧,你这叫偷听别人的隐私。」陆父一听,坚决不同意。
陆母甩头不管,「什么别人?那是我亲儿子,我听听怎么了,我就爱听,哼!」说完,撂下筷子走了,来到儿子房前,整个身子趴到门上,耳朵贴上门口,左听右听,上面听,下边听。
陆父站在客厅边看到老伴这样,无奈地摇摇头,坐回去了,嘴里叨念:「真是为老不尊。」陆母趴在门边听了半听,没听到啥动静,正寻思着怎么回事,门锁卡嚓一声,门开了。
「妈,你蹲在这里干嘛啊?」陆凡目瞪口呆地看着脚下的母亲。
陆母冲他呵呵一笑,拉起一边的衣袖往门上擦,「我看见这里有块灰尘,想擦擦。」「就算要擦,你也找块抹布啊,用衣服擦不脏吗?」陆母一拍脑门,「哎哟,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去取抹布。」冲儿子笑了笑,起身走了,回到客厅里,看见正在收碗筷的老伴冲她直乐,满脸「看吧,干坏事被逮了吧」的神情,陆母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母亲走了,陆凡往门边看,一脑袋的疑惑:没有什么灰尘啊。也没多想,掩上门上厕所去了。
终于轮到陆凡休息,庄君博也请了假,两个人难得一起空闲下来,便打算第二天去看车,相约着一起去吃了晚饭,庄君博又使出装可怜耍无赖大法,哄得陆凡不得不同意今晚留宿他那。
饭后,去书店里逛逛,买了几本车辆相关的资料和杂志,便坐上车回去了。
庄君博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停了半天都没有人出来,若有人路过,注意听,仔细听,似乎就能听见什么异样的声音来。
车中,庄君博正把陆凡压在放倒的车座位上,吻得昏天暗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抽去陆凡体内的空气,让他脑子变成一团浆糊,只能疲软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任他恣意地亲吻,手探入衣服里,尽情地爱抚。
当那只不肯安分的手恋恋不舍地从小腹准备潜入裤子里面时,陆凡再怎么迷糊也被惊醒了,赶紧拦住,「不行。」庄君博睁着一双野兽般发亮的眼睛看他。
陆凡握住他的手,微微地发颤,他也被挑起情欲,只是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先……先上楼吧,不要在这里……」
庄君博抿了下唇,倾身吻了吻他的脸,伸手帮他整理衣服。
拿东西,开车门,锁车,一前一后走着,等候电梯,进去,陆凡盯着脚尖,庄君博数着一层层上升的数字,两个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因为此时的他们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相撞便会燃烧。
若不想在外面发情,保持安全距离为上。
站在房门前,庄君博用钥匙开门,让陆凡先进去,他在后头把门关上,大灯没开,借着模糊的夜色,一把扯过陆凡,把他压在玄关边的墙上,用力地吻。
手上的东西啪嗒啪嗒全掉在地上,没一个人有心思去理会。
两个发情的野兽,矜持什么的全是虚话,唯有紧紧纠缠,用力扯掉彼此身上的障碍,才能宣泄,才能安宁。
庄君博咬上陆凡的喉咙,抹上润滑液的手指抵入他的体内,急切且野蛮地扩张,他粗重的呼吸不停地喷在陆凡的颈间,坚硬的牙齿陷入皮肤,有种被咬破的颤栗。
手指离开了,随之传来的是扯下拉链的声音,再然后,是炙热坚硬的东西抵上,一口气挺进。
陆凡身子猛然一抽,一股椎心般的刺痛由下窜上头顶,抱着庄君博肩膀的手不由得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