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福喜是女子,李恪昭自本能闪避,这就让岁行云一击得手,打乱整个回雁阵的翼右部。
接着就流氓兮兮亲了司金枝,让所有人都因惊讶而陷入茫然,方寸大乱。
之后飞星来助瑶光合阵,可她根本不与瑶光缠斗,却转去扯飞星的腰带,这就引得李恪昭弃了阵型孤身向她奔来。
她在看到这阵容时就已想好要与李恪昭&ldo;同归于尽&rdo;。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提醒叶冉一件极其重要,此前却一直被忽略的事。
也是她应此战的真正目的。
叶冉被点醒,威严凝肃一挺身,掷地有声:&ldo;主帅有失,三军皆斩!若然将来让公子落到别人手中,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活不成!&rdo;
正所谓&ldo;慈不掌兵&rdo;,领军者平日可宽厚温和与同袍下属相处,但规矩底线必须划得清清楚楚。
要让大家知为何而战,更要让大家清楚,若败了,会是如何后果。
叶冉一直忘了提醒大家,他们这群人苦练数年的目标与使命,绝不在与敌方短兵相接时歼敌多少,而是&ldo;保护李恪昭&rdo;。
只有李恪昭活着归缙,对他们来说才真正叫做胜利。
西院有间简单布置过的空房,常备着止血化瘀的药膏、药酒及伤布之类的东西。
平素训练时,若谁有个磕磕碰碰、小伤小淤,便进来稍作处理。
此时李恪昭正坐在窗下花几旁,褪了外袍,仰脖露出颈侧那道红肿:&ldo;喏,你干的好事。&rdo;
方才岁行云最后反手一刀贴在李恪昭颈侧时,后背无眼又未能完全收住力,唯一庆幸的事没真开口子。
岁行云尴尬也后怕,声若蚊蝇地辩解:&ldo;我最先就提醒过,虽是训练对战,木刀竹剑也会伤人。&rdo;
哪知李恪昭误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受伤,还一本正经吩咐伏虎等人对她&ldo;点到为止&rdo;,啧。
&ldo;还成我的不是了?&rdo;李恪昭微掀眼帘瞟她。
&ldo;没有没有,是我,是我下手没轻重,&rdo;岁行云赶忙转移话题,&ldo;天寒,您这么解开外袍要着凉的。&rdo;
说着转身取了他顺手仍在一旁椅子上的大氅,替他盖住心口。
他今日穿的又是那件玄黑大氅。
岁行云默了默,小心翼翼觑着他的侧脸:&ldo;公子很爱穿这件大氅啊。&rdo;
&ldo;嗯。来蔡前,母亲为我做的。&rdo;李恪昭闭目,随口应道。
&ldo;那时您才十三四岁吧?想必不大合身。&rdo;
李恪昭唇角扬起,嗓音轻沉,&ldo;她说半大小子都迎风长,特意做得大些。&rdo;
&ldo;哦。难怪您这么多年都宝贝着它,原来是挂念母亲。&rdo;是想念母亲,不是因为旁人,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