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乍见她们三个,疑惑愣怔:&ldo;没点你们啊。&rdo;
&ldo;王都这么大座城池,十几人未必能在一日之内走完,多个人多份力,不好么?&rdo;岁行云不以为意地笑笑,就要入列。
&ldo;你可同去,她俩不行,&rdo;飞星尴尬挠头,&ldo;咱们缙国民风虽不像蔡国那般苛刻,已婚妇人可独自上街,但未婚女子同样不能轻易抛头露面。会被人指戳说不检点。&rdo;
司金枝与花福喜闻言,如被兜头一盆冷水泼来,顿时垂头丧气。
同样为主公出生入死,同样摘除奴籍,连城、阿寿等几个男子就可以办出门的差事,她们却只能被迫闲置。
以小见大,她们在府中的地位很快就会落于下风。
&ldo;出个门怎就不检点了?!什么乌糟糟的风气!&rdo;
岁行云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未与飞星为难,揽着司金枝与花福喜,脚步重重地往回走。
司金枝与花福喜蔫头耷脑回了她们的住处,岁行云闷闷往风和院去看叶冉。
到了风和院门口,险些与明秀迎面相撞。
&ldo;我、我没瞧见你,对不住。&rdo;明秀迅速低头,瓮声瓮气地说完后,飞快离去。
这是来看望叶冉,却被骂哭?岁行云一头雾水地进了风和院。
叶冉照例坐在月牙湖边,却不似前几日那般沉郁发呆,神情平静地在钓鱼。
纵然痛失一腿,叶冉那份过人的警醒仍在。听闻后背有轻细足音,他立刻回头,眼神凛冽。
见是岁行云,他松了肩背,冷淡撇嘴:&ldo;有事?&rdo;
&ldo;心里烦。公子不在,飞星带人出门了,有些话与旁的同伴又说不着,只能来寻老大哥你开解。&rdo;岁行云鼓腮,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就地坐在他身侧草地上。
叶冉手执钓竿,高坐椅中,乜眼以余光俯视她:&ldo;烦什么?&rdo;
&ldo;先不说那个,&rdo;岁行云仰头觑他,&ldo;我在院门口遇见明秀,听声音怎么哭唧唧的?你骂她了?&rdo;
近几日叶冉虽还是沉闷,却明显缓和许多,不曾听闻有迁怒旁人的先例。是以岁行云才更觉古怪。
&ldo;谁骂她了?&rdo;叶冉烦躁嗤鼻,&ldo;她提了个事,我没答应。&rdo;
岁行云蹙眉想了片刻,不太确定地发问:&ldo;是关于她的姓氏么?&rdo;
如今大家都已找李恪昭赐了姓氏,只剩明秀。李恪昭让飞星问过她两回,她都说还未想好。
旁人不明其意,岁行云却多少能猜到点。毕竟后世战史上白纸黑字写的可是&ldo;叶明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