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应了一声,开始平整衬衫,整理军装和横竖的皮带,一边整理一边斜眼瞄炕上,小宝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委屈的噙着泪花花,楚楚可怜。
周澜心软了,弯腰去哄小宝儿。小宝儿见他靠近,就扭着屁股往被窝里屯,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ldo;儿子,生爸爸气了?&rdo;周澜头钻进被窝,讨好的继续往前凑。
得不到回应,小宝捂着屁股往后边蹭,周澜一把将孩子捞出来,可怜巴巴的捏鼓他的脸。
小宝儿忽然一撇嘴,本来打转的眼泪啪叽就掉了出来,手抹着眼角,瞬间湿了半张脸,并不嚎啕,只是委屈的抽搭。
翻身看看小宝儿的屁股,一个红巴掌印,看来是真疼了,禁不住揉了起来。
黑四儿在雪地里等得不知所措,试探性的喊了一声:&ldo;团长?&rdo;
周澜来不及了,这次出发不只保安团,还有今信带着一队日军,美其名曰督战。
他脸却凑近小宝,讨好的笑:&ldo;爸爸马上出远门了,快来亲一口。&rdo;
小宝儿小□□似的趴在炕上,光溜的后背上两道肚兜的红绳,他和周澜脸对着脸,大大方方的凑上前去,在周澜嘴上结实的亲了一口,亲完咧嘴笑。
儿子不生气了,周澜心安了,大声唤奶妈进来给小宝穿衣服,交代她们好好带孩子,切不可有任何闪失,然后舍不得在小宝的红巴掌印上亲一口,匆匆忙忙的离去。
队伍出发,周澜与今信同车,期间谈笑,周澜下意识的摸摸胸口,他不方便脱衣服看看是否咬破皮了,但那处一蹭衣服就痛。
他不声响的感受着痛,但又觉得痛得很舒服,他禁不住胡思乱想‐‐难道这就是父子之情,即使痛也爱,他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他没法去爱他的父亲,但他决定一定好好爱自己的儿子。
三天后,终于在辽吉边境遭遇了那只游击武装,双方交战。
保安团的优势是明显的,单兵素质极好,一个个生龙活虎,急于给亲征的周团长表现,很快见了胜负。敌军的游击战术失灵,想逃又甩不掉保安团的追击。
天黑之后,游击武装狼狈的躲进小县城吉海。
乘胜追击,周澜下令攻城。吉海虽小,防御城墙却不弱,迫击炮的炮弹落进城内,瞬时火光冲天。
根本用不着日军动手,保安团可以将敌军就地消灭,而且消灭的干干净净。
周澜不关心什么抗日武装,他关心的是自己军队的战斗力,目前为止他十分满意,他站在车外,接过黑四儿递过来的望远镜,慢条斯理的欣赏火光蔓延的景色。
今信坐在车里,他总是不舍得将目光从周澜身上移开。他不关心战斗胜负,醉翁之意不在酒,周澜一直被他引导,进了保安团,和他成了关系匪浅的朋友,如今调动军队和他共同打击反日力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的儿子,终究会宝剑磨砺锋芒毕露,复活出一颗真正的大和灵魂,与他并肩,开疆拓土。
通过鸦片交易,他明白,他儿子爱钱,钱是最好的饵;长期的跟踪,他确定他儿子和杜云峰感情不一般,虽说是有情有义,但这不伦关系让今信着实恼火‐‐周澜应当儿女绕膝,而他自己理应子孙满堂。今信试图拉拢过杜云峰,但对方不领情,坚定的拒人千里。
该如何处理好周澜身边的人,今信觉得必须谨慎。
一手举着望远镜,一手搭在车顶上,周澜站得笔直,留给今信侧影,标准的好身材,厚呢大衣裹出年轻挺拔的腰臀线,长度刚过膝盖,宽松适当的衬托出蹬着皮靴的笔直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