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摸开床头台灯,灯亮的时候,贺驷已经站在床边,他弯腰低头,温柔的询问:&ldo;我今晚不走了行吗?&rdo;
&ldo;住我这?&rdo;
贺驷一点头,没等许可,擅自一掀被子,进了周澜的被窝。
周澜被他搞得一愣,下意识问:&ldo;贺驷?&rdo;
&ldo;嗯,是我。&rdo;贺驷边说着,边抬手脱了上身的衣服,丢掉衣服,他转身面对周澜,&ldo;我想好了。&rdo;
周澜还是发懵:&ldo;想好什么?&rdo;
贺驷眉目十分动情,他抓住周澜一只手,他说:&ldo;马国祥和我说,你最喜欢他的身体,他能让你快活。&rdo;
周澜:&ldo;所以?&rdo;
贺驷单手在被窝里鼓捣,把自己下边也扒光了,他趴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下了极大的决心,浑身都使着劲,说:&ldo;我也可以给你,我也能让你快活。&rdo;
周澜看着这赤条条,伤疤满布,线条顺畅的躯体,他明白了,突然间感慨万千。
到底是何德何能,让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呢?
贺驷的身体很好,个儿高,腿长,腰腹结实,不用力的时候都能看清肌肉的形状,这会儿肌肉紧张,浑身线条流畅,仿佛一匹俊美的小公马。
而小公马浑身的伤都是因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人,却紧张的不敢抬头。
周澜笑了,抬手摸上了对方紧绷的腰际线。
&ldo;你喜欢这样?&rdo;
贺驷摇头。
&ldo;只用过前边?&rdo;
贺驷点头,补充了一句,&ldo;和女的。&rdo;
贺驷闷在枕头里说:&ldo;姓马的说,你在床上凶的狠,就喜欢他那样骚的,他让我不要自不量力,自取其辱。&rdo;
周澜一听就乐了,乐得躺在床上笑个不止,&ldo;他这么说?&rdo;周澜问。
&ldo;嗯。&rdo;贺驷委屈的一点头。
看着贺驷慷慨就义般来&ldo;自取其辱&rdo;,周澜笑得腹肌痛的同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贺驷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哪还有犹豫的余地呢?
&ldo;他说的不对,&rdo;周澜止住了笑,他仰面朝天的躺着,抬手一颗颗地解自己的睡衣扣子。
&ldo;四哥,&rdo;他忽然轻轻叫他。
贺驷抬起头来,看到周澜正扭头望着他,目光里仿佛有秋水。
贺驷心跳快了起来。
只听周澜说:&ldo;我凶不凶,你自己来验,&rdo;他抬手抚上贺驷脸颊,&ldo;我很多年没做了,希望你不要太凶。&rdo;
贺驷一下就明白了,翻身压了上去。
他们面对面缱绻,抚平周澜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贺驷眼睛发红,他看着周澜,气息不稳,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他说:&ldo;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喜欢你了是吗?&rdo;
&ldo;是,&rdo;周澜把他搂得紧紧的,捋着他短茬硬发,说:&ldo;在一起了,贺驷,其实这么久了,我也喜欢你。&rdo;
&ldo;你喜欢我?&rdo;
&ldo;喜欢&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周澜主动吻了他,温柔地说:&ldo;四哥,你不是第一个,争取做最后一个,好不好?&rdo;
&ldo;我会一直这样爱你,永远不会变!&rdo;贺驷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