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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巴比康呢？&rdo;他问。

&ldo;每一个人都有轮到自己的时候，&rdo;米歇尔&iddot;阿当若无其事他说。&ldo;我是从你这儿开始的，尼却尔，因为你在上面。现在轮到巴比康了。&rdo;

说到这里，阿当和尼却尔把大炮俱乐部主席抬起来，放在一只长沙发上。巴比康好象比他的两个同伴的痛苦更大。他身上有血迹，但是尼却尔证实了血是从肩膀上一处轻微的伤口流出来的以后，也就放心了。这不过是皮肤擦伤，他马上给他仔细地包扎起来。

然而，巴比康过了不少时候才恢复了知觉，在这以前，两个同伴惊慌害怕，在他身上狠狠地按摩了一番。

&ldo;不过他还有呼吸，&rdo;尼却尔说，他把耳朵贴在受伤者的胸口上。

&ldo;是的，&rdo;阿当回答，&ldo;他好象一个每天进行按摩疗法的人那样在呼吸呢。来，按摩吧，尼却尔，用力按摩。&rdo;

两个客串的按摩师按摩得那么久，又那么好，使巴比康终于恢复了知觉。他张开眼睛，坐了起来，抓住他两个朋友的手，第一句话就问：

&ldo;尼却尔，我们是不是在前进？&rdo;

尼却尔和阿当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还没有想到他们的抛射体呢。他们首先关心的是旅客，而不是车厢。

&ldo;说真的！我们是不是在前进？&rdo;米歇尔&iddot;阿当跟着重复了一句。

&ldo;也许我们还安安静静地待在佛罗里达的土地上吧？&rdo;尼却尔问。

&ldo;也许是在墨西哥湾海底吧？&rdo;米歇尔&iddot;阿当补充了一句。

&ldo;哪里的话！&rdo;巴比康主席大声说。

他的两个同伴提出的两种假设，使他立时恢复了感觉。

不论怎样说，他们还是无法对炮弹的情况发表意见。由于内部安安静静，而又没有和外面取得任何联系，他们无法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抛射体已经逸出它在空间的轨道？或者上升以后又坠落在地球上，甚至墨西哥湾里了吧？

因为佛罗里达地形狭长，好象一个半岛，这也是可能的啊。

情况很严重。这个问题关系重大，必须很快解决。巴比康非常激动，他的精神力量突然战胜了肉体的虚弱，他站了起来。他在听。外面一片寂静。但是，厚厚的壁垫足以隔绝地球上所有的声音。然而有一件事突然引起了巴比康的注意。抛射体内部的温度特别高。俱乐部主席从防护罩里抽出一支温度表，看了一下。温度表上升到摄氏四十五度。

&ldo;对！对！&rdo;他大声说，&ldo;我们正在前进！令人窒息的热度是透过抛射体外壁传进来的！热度是由抛射体和大气层摩擦产生的。但是温度马上就要下降，因为我们已经进入真空，在使人几乎透不过气来的高温以后，我们又要经受严寒了。&rdo;

&ldo;什么？&rdo;米歇尔&iddot;阿当问，&ldo;照你这么说，我们已经穿过大气层边缘了吗？&rdo;

&ldo;毫无疑问，米歇尔。请听我说。现在是十点五十五分。如果我们的初速没有因为空气摩擦而降低的话，只消六秒钟我们就能穿过包围地球的十七法里大气层。&rdo;

&ldo;完全正确，&rdo;尼却尔随声附和，&ldo;你认为经过空气摩擦，我们的速度要降低多少？&rdo;

&ldo;降低三分之一，尼却尔，&rdo;巴比康回答。&ldo;速度相差很大，不过根据我的计算，必然如此。因此，如果初速是一万一千米，离开大气层以后，速度将降低到七千三百三十二米。无论如何，我们已经穿过了这段距离，还有……&rdo;

&ldo;这么说，&rdo;米歇尔&iddot;阿当说，&ldo;我们的朋友尼却尔的两个赌注都输光了：四千美元是因为大炮没有爆炸；五千美元是因为抛射体已经上升到六英里以上。好吧，尼却尔，履行你的义务吧。&rdo;

&ldo;我们首先要弄清事实，&rdo;船长回答，&ldo;然后才能付款。巴比康的推论可能是正确的，那么我就输掉九千美元。但是我又想到了一个新的假设，说不定这个假设能够推翻赌注呢。&rdo;

&ldo;什么假设？&rdo;巴比康连忙问他。

&ldo;我的假设是，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也许根本没有点燃火药，这样我们的打赌就不成立了。&rdo;

&ldo;老天在上，船长，&rdo;米歇尔&iddot;阿当嚷嚷起来了，&ldo;我这颗脑袋实在想不出这样的假设：你这话太不严肃了！刚才我们不是被震动得半死不活吗？难道不是我把你唤醒的吗？难道我们主席的肩膀不是因为反坐力的缘故受伤流血吗？&rdo;

&ldo;同意，米歇尔，&rdo;尼却尔反驳道，&ldo;但是我要提一个问题。&rdo;

&ldo;提吧，船长。&rdo;

&ldo;你听见爆炸声了吗？这个声音一定是非常可怕的。&rdo;

&ldo;没有听见，&rdo;阿当回答，他也觉得很奇怪，&ldo;的确没有听见爆炸声。&rdo;

&ldo;你听见了吗，巴比康？&rdo;

&ldo;我也没有听见。&rdo;

&ldo;究竟是怎么回事？&rdo;尼却尔说。

&ldo;这倒是事实！&rdo;俱乐部主席嘟嚷着说，&ldo;我们为什么没有听见爆炸声呢？&rdo;

三个朋友面面相觑。这真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炮弹既然发射出去，必然要发出爆炸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