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牧云神色,赵羡词沉吟片刻,这才应下,“云儿盛情,再荣幸不过。只是母亲那边,也要去看看才是。”
于是吩咐晚晴去看看情况,若是赵夫人已睡下,便不要打扰。否则,也要给赵夫人报个信。
晚晴领命而去。
望珠又问,“小姐,赵小姐的褥子放哪儿?”
秦牧云闻言看一眼赵羡词,笑道,“她睡地上。”
“啊?”望珠愣住,让客人睡地上是什么道理?再不济也有外间的卧榻呢?以往雪津公子也有睡那里的时候,望珠道,“小姐……赵小姐可以睡外间——”
话没说完,秦牧云就眉头一挑,那神色吓得望珠没敢继续说。
赵羡词上前,接过望珠手中的被褥,“我自行安置,就麻烦你和晚晴挤一挤了,可好?”
好不容易从秦牧云的眼神里逃脱的望珠,此刻对赵羡词感激的不得了,忙道,“哎,好好,赵小姐不必客气。”
总觉得小姐不大对劲的望珠,说完拉着晚晴就往外走。晚晴还在挣扎,“望珠,我还要伺候小姐呢——”
然而人到底是被望珠拉走了。
赵羡词于是把被褥放在秦牧云床上。
秦牧云抿抿唇,“赵姐姐,说好的你睡地上——”
“这夜里冷,地上湿气重,你倒忍心!”赵羡词一边说,一边动手把床铺铺好,“我看你这床也大,睡两个人不在话下。”
秦牧云看着她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一时竟笑了出来。
赵羡词坐在她床边,“笑什么?”
秦牧云细细打量着她,一步步走过去,“我总觉得你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
“嗯。”秦牧云说,“按理,你这样的闺门小姐,最是守礼不过。这几日相处,却觉得大不一样。”
赵羡词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旁边,“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
该是什么样?秦牧云想了想,赵羡词原本是什么样子呢?
永远面带微笑,永远待人和煦,永远守礼守法,也永远……克制感情,习惯牺牲。让人捉摸不透,却也让秦牧云一眼就看透。
赵羡词看她出了神,“想什么呢?”
秦牧云闻言歪了头,睫毛闪啊闪,定定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