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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沃许很是怀疑：&ldo;大概没有关联。这里夏天到处都是流浪汉，就像观光客一样跟着太阳和风景走。还有吗？&rdo;

罗宾森警官：&ldo;我根据一条线索，找到了其中一个用保险套的人，跟他谈过。天气够暖的时候，他就会和女朋友一起到这里来，通常是在晚上11点左右‐‐‐我问他最近6个月里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照他的说法，6月的头两个星期里有两次，他和女朋友被可怕得要命的吵闹声吓得屁滚尿流。&rdo;

沃许微笑起来，&ldo;他们知道是什么声音吗？&rdo;

&ldo;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再来，那声音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小了很多。是猫群在哀号，发出咝咝声，他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不过相当近。&rdo;

麦罗林挪动身体：&ldo;是农田的那群野猫，在抢食尸体。如果这是真的，日期也正确的话，那受害者是在6月的第一个星期之中或之前被杀的。&rdo;

沃许在本子上记下了一些东西：&ldo;就这样了吗？&rdo;

&ldo;关于这里的3个女人，我听到一些相反的意见。几乎每个人都同意她们是同性恋，说她们企图引诱村里的女孩和她们一起狂欢作乐。不过其中有两个人‐‐‐在我看来这两个是最明理的‐‐‐说那是恶毒的胡言乱语。一个是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和她们挺熟的，另一个就是提供给我消息的那个人。他说安&iddot;卡芮尔有过很多情人，是性爱专家。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就可能有另一个调查的角度。说不定是情杀。我认为，她好像特别努力，要让我们相信她只对女人有兴趣。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除掉了一个爱吃醋的情人，不想让我们找出关联。&rdo;

&ldo;还有谁查到什么吗？&rdo;

一名警员举起手：&ldo;有两个人告诉我，一天晚上听见有个女人在哭，但他们不记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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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ldo;这两个人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吗？&rdo;

&ldo;不是，所以我才觉得这件事值得一提。他们住在不同的房子里。两家住户都记得曾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但说他们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因为他们认为是情侣在吵架。他们都不记得确切的时间。&rdo;

&ldo;再去找他们一次，&rdo;沃许突然说，&ldo;威廉斯，你也去。只要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和日期的概念。如果那女人不是因为刚杀了一个人而哭，就可能是因为刚看到那人被杀而哭。&rdo;他笨拙地站起身，捡起他的笔记本和外套，&ldo;麦罗林，你跟我来。我们去跟汤普森太太谈谈。&rdo;又告诉琼斯，&ldo;把搜查证带来。&rdo;他转向尼克&iddot;罗宾森，&ldo;好吧，小子，你去和卡芮尔小姐聊聊，不过不要打草惊蛇。如果人真的是她宰的，我要能证明这一点。&rdo;

汤普森太太手中扭绞着一块蕾丝手帕，不时拿起来擦擦眼睛。

&ldo;你先生穿几号的鞋？&rdo;沃许问这个小个子女人。

&ldo;你说他？&rdo;她重复道，&ldo;那你们是找到他了？他失去记忆了，是不是？只可能有这种解释。他是永远不会丢下我的，你知道。&rdo;

&ldo;不，汤普森太太，我们还没找到他，&rdo;探长坚定地说，&ldo;但你报案说他失踪了，所以现在我们正尽一切力量帮你找到他。他鞋子的尺码对我们会有帮助。报案记录上说他穿的是八号鞋，对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心不在焉地说。

&ldo;可不可以麻烦你上楼去拿一双他的鞋来？&rdo;他建议道。

汤普森太太紧抱着一双擦得光亮无比的黑色皮鞋回来了。&ldo;八号，&rdo;她说。

沃许拿出装有那双棕色鞋子的透明塑料袋，让那女人审视：&ldo;汤普森太太，这是你丈夫的鞋吗？你记得他有这样的鞋吗？&rdo;

她的回答毫不犹豫：&ldo;当然不是。&rdo;她说，&ldo;我先生绝不会穿两种颜色的鞋子。&rdo;

&ldo;白色的地方是鞋子受潮的痕迹，汤普森太太，这双鞋本来整个是棕色的。&rdo;

&ldo;哦。&rdo;她靠近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后摇摇头：&ldo;不，我从来没见过这双鞋。这不是丹尼尔的鞋。他只有一双棕色的鞋，他失踪的那天穿的就是那双鞋。&rdo;她又拿起那块湿答答的蕾丝手帕来擦眼睛，&ldo;那是双很昂贵的尖头意大利皮鞋。和这双完全不一样。他对外表很注重的。&rdo;

罗宾森警官按响安的门铃，等待着。门留了一条缝，有人在远处叫道：&ldo;请进。&rdo;他穿过走廊，进入尽头的房间。安坐在书桌旁，耳朵上夹着一枝铅笔，一只穿着靴子的脚架在打开的抽屉上，随着音响里小声播放的一首《跳跃的闪电杰克》在打拍子。她抬起头来，挥手请他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

他坐了下来，自我介绍。&ldo;我是罗宾森警官。&rdo;

她微笑，&ldo;我能帮你什么忙吗？&rdo;

&ldo;是这样的，卡芮尔小姐，你给史翠曲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制造出一种印象，也就是你和你的朋友是同性恋。&rdo;他顿了顿：&ldo;但今天早上，当我跟酒馆的克拉克先生提起时，他笑得很厉害，说你绝对是异性恋者。&rdo;

&ldo;他说了什么？&rdo;她好奇地问。

&ldo;他说你有过的情人比我吃过的晚饭还多。&rdo;他一口气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