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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你进这棚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看到一个人躲在里面的箱子后。他知道我看到他了,就神秘兮兮地走出来,叫我离开他的产业。有个女人从厨房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解释给她听,她说那个怪家伙是她丈夫,他在棚屋里找油漆刷‐‐‐但我觉得,那怪家伙绝对是在躲。无论如何,我看到机会来了。他们想要摆脱我,所以愿意给钱让我走。这下子我拿到一瓶威士忌,一双好鞋,还有二十镑。&rdo;

麦罗林点头:&ldo;听起来像是他。你能不能说说他长什么样子?&rdo;

渥利皱起眉毛:&ldo;差不多一米八高,肥肥的,灰头发。他的脚对男人来说很小。他们给我的那双鞋很挤脚。&rdo;

&ldo;那女人是什么样子?&rdo;

&ldo;小老鼠一样,眼睛很伤心的样子。&rdo;

麦罗林大喜过望。汤普森太太,这下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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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ldo;我发现模式了。&rdo;麦罗林对沃许说,他语气中带着一点讽刺的味道,&ldo;威廉斯警员报告说,有一名老妇给了那流浪汉一个三明治,另一个年轻女人则赶他走,因为那天是她儿子的生日。她们都住在史翠曲西侧,往东德勒的那条路上。那个年轻女人说的日期是五月二十七日。但我们跟汤普森太太谈的时候,她却说那人是二十四日到东德勒她家去的。那么,汤普森太太为什么要谎报日期呢?&rdo;

&ldo;快讲。&rdo;沃许不耐烦地命令道。

&ldo;因为,在她睁着眼说瞎话之后,我们证明那双鞋是她丈夫的,于是她必须解释鞋子为什么不在她手上了。这次她选择说实话,或者说接近实话,然后把流浪汉的样子描述出来,任我们去查证。要记住,我们从没告诉她鞋子是哪里来的。就她所知,我们是从流浪汉的手上拿到的。她认为,如果流浪汉在我们手上的话,他会说见过她丈夫。所以,如果她诚实地告诉我们,流浪汉是哪一天到她家去的,就等于说她报案说丈夫失踪后三天,他还好好地活在东德勒。这样她的不在场证明就毁了。于是她把流浪汉去的日期提早了三天。她这是在赌运气。&rdo;

沃许站了起来。&ldo;我倒很想知道,她是怎么说服他躲起来,又是怎么把他弄到冰屋去的。&rdo;

&ldo;发挥你的魅力,她大概就会告诉我们。&rdo;麦罗林说。

汤普森太太带着微笑打开门。但当她看到门外那群警察时,她的嘴巴悲剧式地张开了。警察们迅速把她弄到起居室的椅子上,仔细搜索房子和花园。她扭动身体,甩开麦罗林的手:&ldo;你们为什么来?你的手下为什么搜我的房子?&rdo;

沃许的双手在膝上抵成塔状:&ldo;汤普森太太,你记得你跟我们说过的那个流浪汉吗?&rdo;她简短地点点头。&ldo;我们找到他了,那个流浪汉叫渥利&iddot;费里斯。我和他谈了很久。他说你和汤普森先生想要摆脱他,所以出手才那么大方。&rdo;

&ldo;那个忘恩负义的人。&rdo;她倒抽一口气。

&ldo;他还说,他发现你丈夫躲在外面的那间棚屋里。&rdo;

她掩着嘴哧哧笑:&ldo;事实上,是丹尼尔发现他躲在棚屋里。他去那里找油漆刷,结果绊到一堆旧衣服摔倒了。想想看,那堆衣服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有多惊讶。&rdo;

&ldo;渥利说他来的那天是五月二十七日,星期六。&rdo;沃许随口说道。

她皱起前额想了一会儿:&ldo;可是这不可能啊。那天丹尼尔也在,是二十四日。&rdo;

麦罗林对她的表演深感惊奇。他想她已经把谋杀的记忆完全从脑海中抹除了。若是这样,他们恐怕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起诉这个案子。

沃许清清喉咙:&ldo;我们是在史翠曲庄园的树林里找到那双鞋的,离冰屋不远。渥利五月二十七日在冰屋里过夜,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他把鞋子丢在树林里。&rdo;

&ldo;真的吗?&rdo;她的表情是一头雾水,&ldo;这很重要吗?&rdo;

&ldo;你总知道我们在史翠曲庄园的冰屋里找到了一具男尸吧?&rdo;麦罗林残忍地说,&ldo;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骨架很大,灰发,身高一米八○,是两个月前被杀的,跟你丈夫失踪的时间很接近。&rdo;

她感到万分惊异。好几秒内,她脸上出现了许许多多不同的情绪,最先的反应是惊讶。&ldo;我不知道啊,&rdo;她说,&ldo;没人跟我说过。那是谁的尸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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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ldo;汤普森太太,我们找到了那流浪汉,并且找到一些关于你和你丈夫的有趣事实。我们可以证明,在你报案说他失踪,并且给你自己提供了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之后的两天,他还活在这房子里。此后,没人再见过汤普森先生,然后一个星期前我们找到了一具无法辨识的尸体,符合他的特征。老实说,我们可以控告你在5月28日当天或者之后谋杀了你丈夫。&rdo;

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敲门进来:&ldo;报告长官,我们搜过房子和花园了。还没发现什么。还剩下这个房间和汤普森太太的行李箱。箱子是锁着的,我们需要钥匙。&rdo;

这小个子女人紧抓住手提包,抱在肚子前面:&ldo;我才不会把钥匙给你们。你们不可以搜我的行李箱,那里面有我的内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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