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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长谷户检察官显然对这个说法很动心，但取证的困难又遏制住了他的这阵心动。

&ldo;这个进展未免太突然了吧。难道你打算将我们迄今为止的调查都推倒重来?你……&rdo;

大寺警部露骨地表示自己不满的情绪。

&ldo;为了破案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呀。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话……&rdo;

&ldo;那你到底是确信自己的毒气说没错呢?还是心里没底不敢保证?&rdo;

&ldo;警部大人，毒气中毒说我也是刚刚才提出的，至于寻找支持这个观点的证据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我今后将从这个方面入手展开我的调查。现在我提出这个观点，其实是为了替受到怀疑的土居三津子小姐辩护。&rdo;

对三津子的讯问此时已经偏离了主题。帆村提出的毒气说还有许多值得探讨和证实的地方，于是检察官发言道：&ldo;要不先对毒气说进一步地探讨看看?&rdo;

&ldo;容我先说几句。&rdo;检察官继续说，&ldo;因为毒气中毒，本案的被害人旗田鹤弥与一只沟鼠同时产生心脏麻痹并且死亡。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产生这种可能?毒气的种类，保存的方法，以及通过何种途径让被害人吸入的。还有，毒气毒倒旗田鹤弥和那只老鼠后，为何没有影响到其他在这栋房子里的人。我想以上这些问题必须首先要搞清楚才行。你说是不是，帆村君?&rdo;

听检察官说完后，帆村转过身轻轻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ldo;老实说，对于检察官刚才提出的诸多问题，我现在一个也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也可以看做我此后要调查的重点。我这个毒气中毒说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所以有很多有待证实的地方。所以我恳请检察官先生让我在调查后再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您看如何?&rdo;

&ldo;你想独挑大任，自己搜集毒气说的相关证据。是这个意思吗?&rdo;检察官说，&ldo;这当然没问题，你就放手去干吧。其他人有没有异议?有异议的人请举手。&rdo;

没有人提出异议，帆村的独自调查已成定论。

&ldo;我想先问旗田龟之介几个问题，请把他带过来。&rdo;

不知为何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已故被害人的弟弟。

稍等不久，龟之介就站立在众人的面前。今天他穿的衣服和昨天相比要朴素许多。看他的脸色，昨晚应该没有像之前那样喝了很多酒。

&ldo;你们找出犯人了吗?是谁?还没有啊，还不知道?看来这个案子挺难办的啊。接连几天这么多的警察进进出出，还没揪出犯人……检察官先生，听说家兄是因为心脏麻痹去世的。是的，这我已经知道了。难道说大哥他是因为疾病猝死的?我看各位一定对此感到很为难吧，枉费你们调查得这么起劲……&rdo;

&ldo;你给我坐下，现在帆村君将代我进行问话。&rdo;

检察官忍受着龟之介那滔滔不绝的恶言攻击，指指空椅子让他坐下。龟之介仍旧选了他的老位子，把椅子向窗边拉了拉弯身坐下。

&ldo;不好意思，请从架子上拿一个烟灰缸给我。多谢。&rdo;

他从警官手里接过烟灰缸，转身放在窗台上，然后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上火。

&ldo;我想问旗田先生，您把攻击令兄的手枪放进女佣人小林房内的花瓶里，究竟是何居心啊?&rdo;

&ldo;你说什么，我……&rdo;

感到惊愕的并非只有龟之介一人，长谷户检察官、大寺警部以及在场的调查人员均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和惊讶。此番提问和之前的帆村的毒气中毒说背道而驰，难道他要恢复中毒说提出以前的搜查方针吗?但显然令龟之介感到惊愕的和检察官他们所想的并非同一件事。

&ldo;你说是我开的枪，这是谁说的?这纯属造谣……&rdo;

&ldo;您听好了。我并没说是您开枪射杀了令兄，是您自己捕风捉影。总之是有人用手枪朝旗田鹤弥开枪，而您又把他使用过的手枪藏到了女佣人的房间里，您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ldo;你分明在胡说!&rdo;

&ldo;我可没胡说，当时小林的情夫芝山宇平就躲在壁橱里。他作证听到手枪放入花瓶的时候发出了&lso;当&rso;的一声。&rdo;

龟之介不由得啧了啧嘴，他察觉自己上了帆村的道，忍不住瞥了帆村一眼。

&ldo;你从外归来后，命令女佣人给你倒一杯水。你就趁她倒水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房间，把手枪放进花瓶里。我说的没错吧?&rdo;

&ldo;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rdo;

&ldo;那我换个问题。其实那天夜里你曾三次回到宅邸。&rdo;

帆村又道出一个意外，在场的人都绷紧了心弦。尤其是龟之介，简直是身处崩溃的边缘。

&ldo;第一次是晚上十点三十分到十一点之间，第二次是午夜十二点到十二点三十分。最后是第三次，也就是女佣人帮你开门的那次，在凌晨两点。我想没错吧?&rdo;

&ldo;没错个屁!简直是胡说八道!&rdo;

龟之介气急败坏地想都没想就出声否定。

&ldo;据东京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作证，你在我所说的三个时间里离开过俱乐部。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没有取放在寄存处的帽子。第一次是从窗户下到俱乐部的庭院里，第二次走的是俱乐部厨房的后门，只有第三次才是堂堂正正地从俱乐部的大门走出去的。这次你没忘记取走自己的帽子和其他放在寄存处的东西。我说的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