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就对了。&rdo;七天走到二哥身边,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哥被七天的突然一拍,腿一软,差点跌倒:&ldo;别动手动脚的,吓死个人啊。&rdo;二哥不满的抱怨道。
&ldo;切…&rdo;七天不屑二哥的胆怯。继续观察着这三间房。这边没有铁栏杆,肯定不会是病房。估计都是医生的办公室。七天走过两间房门想着。最后一间房子的门竟然大大的敞开,就像是迎接他们俩一样。七天和二哥来到门口站着,静静的看起来。
&ldo;是不是这门没关,被风吹着撞到墙上的声音。&rdo;二哥开始壮胆的猜测。
七天没有说话,她听的很清楚,明明是关门声,因为怦的一声里还有锁扣搭上的咔哒声。她没去反驳二哥,怕又吓到他。&ldo;或许吧。&rdo;
这间房和二楼顶头的那间一样,墙上没有窗户。七天照了照门,门上漆脱得厉害。门上的印记就像有人从门顶往下倒血一样,液体受着重力不规则的流下一路暗褐色的痕迹。仔细闻闻似乎还有一股浓稠的腥味。房里漆黑漆黑,一点月光都没有透进来。&ldo;既然门开着,就进去看看吧。&rdo;七天想着也不差这点时间。
二哥毕竟没有那么大的赚钱欲望,哆哆嗦嗦的跟在七天后面。他已经完全忘记要解说的事情了。
两人慢慢的走进这个办公室,脚踩在地面发出咔支咔支的声音,就像踩在快要断裂的木板上。地面乱七八糟,全是黑乎乎的像被烧过的纸屑留下的黑末一样。还有烧黑的木块随处都是。两人走到房中对着四周照了一圈,墙壁黢黑,天花板也黢黑一片,都像被火烧过一样,四处吊着像蜘蛛网一样的丝絮。窗帘的残骸还挂在窗户上,难怪月光都照不进来,因为窗户上的玻璃都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黑灰。
&ldo;这是…院长办公室?&rdo;七天见到处都是火烧后留下的痕迹猜测道。
&ldo;我看是。&rdo;这很容易判断出来,二哥觉得也好,都不用去找院长办公室了,这里看完就只剩一间房了。他只想快拍完然后赶紧回去。
房里的办公桌已经烧得变形,一边桌脚已经断掉,桌面斜倒在地面上,桌子里的抽屉都被抽了出来,地面上的木块估计就是抽屉烧剩的残留。桌子上原先的物件有些已经烧化掉与桌面融在一起,勉强可以看出一个台灯,底座是塑料的所以在高温下与桌面融合在一起。灯头也融化变形,使之整张桌子看起来就像一个人跪在地上,身子斜卧在墙边,那灯就像一个怂拉的人头一样。样子说不出的扭曲诡异。
椅子依旧在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带轮子可旋转的皮椅,椅背烧得只剩一个铁架,上面糊满黑灰,椅垫较厚,没烧干净,还剩有丝丝缕缕的皮条垂在下面。
墙边的两个办公柜东倒西歪的靠在墙上,柜门全部敞开着,抽屉也是空的。看来院长当时是把所有的文件资料全部搬出来烧掉,连一片纸都没打算留下。
七天往柜子走去,想拍一下柜内布局。这是上世纪的老旧柜子,全是木制的结构,柜门中间是玻璃的,可以通过玻璃看柜内文件,这样显得含蓄又文明。现在这柜门的木板已经残破不堪,玻璃依然在上面,也是黒糊糊一片。似乎只要用手一碰,立马就会坠落。
七天边走边拍,二哥站着房中紧张的看着七天。突然,&ldo;咔崩&rdo;一声,七天脚下踩到了什么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ldo;咦,哪来的玻璃?&rdo;七天低头看向脚下。她挪开鞋子,仍然拿着摄录机对着地上拍。二哥也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
&ldo;捡起来看看。&rdo;七天要求二哥把脚下的东西捡起来。
二哥弯腰拾起这个四方的物件,翻来翻去的看了看。&ldo;好像一个相框。&rdo;
七天拿出包里的纸巾,把玻璃上黑呼呼的粉末擦掉。碎裂的玻璃下是一张照片。一名中年男子,西装领带。梳着三七分头,神色肃穆,文质彬彬的一副书生气质。&ldo;这是院长吧?长得很俊秀啊,就是额角的黑痣大了点,否则也是个大帅哥啊。&rdo;七天用摄录机对着照了照评论道。
&ldo;可是,怎么这相框完好无损,一点火烧的痕迹都没有啊。&rdo;二哥跟七天的关注点就是不一样,七天就知道看人帅不帅,二哥却注意到问题的实质。
&ldo;是不是后面才扔进来的?&rdo;听二哥这么说,七天也奇怪起来,这确实不太寻常。
&ldo;可是……这玻璃又是像被烧过一样啊,不然怎么这么黑?&rdo;二哥因为胆子小一点,敏感度就是更高。
听二哥说完,两人都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想起院长就是火烧办公室后下落不明,两人顿时有些毛骨悚然。&ldo;我们走吧,相框就还是放到这里吧。&rdo;七天赶紧提议。
二哥立马放下相框,跟着七天转身出门。
他俩出去后,那张像人跪倒地上的桌子后面的椅子转了半圈,就像有人坐在上面转过身来阴森森的看着他俩出去一样。
七天和二哥来到四楼,他俩先要确定哪间屋子是实验室。
&ldo;先从左边看看吧,左边就三间。&rdo;二哥觉得这样省事。
&ldo;我肯定在右边。&rdo;七天判断道。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更好掩人耳目啊。&rdo;
但是两人还是来到了左边。这已经是医院顶楼了,万一七天判断错误,两人难得再绕回来。所以本着万一的心态,两人还是决定先从左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