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人生真是无趣!&rdo;伯恩说,他亲了亲比莉的脸颊,走出车外,&ldo;如果明天路克联系你,给我打电话。&rdo;
&ldo;好的。&rdo;
伯恩走进公寓楼,比莉开走了。
她穿过纪念桥,绕过国家公墓,曲折地穿过郊区的街道,来到家门口。她把车倒着开进车道,这是她的习惯,因为早晨出门的时候她总是匆匆忙忙的。她走进房子,把大衣挂到门厅的架子上,直接上楼,一边解连衣裙的扣子一边从头顶把它脱下来。她把衣服扔到一把椅子上,踢掉鞋子,去看拉里。
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时,她尖叫起来。
她查看了浴室和贝基大妈的房间。&ldo;拉里!&rdo;她用最大的嗓门喊道,&ldo;你在哪儿?&rdo;她跑到楼下,搜寻每一个房间,又穿着内衣冲出家门,查看车库和院子。回到屋里,她又检查了每一个房间,打开衣橱、搜寻床底,不放过每一个足以藏匿一个七岁儿童的空间。
拉里不见了。
贝基大妈从卧室出来,布满皱纹的脸上现出恐惧。&ldo;怎么了?&rdo;她颤抖地问。
&ldo;拉里去哪了?&rdo;比莉咆哮道。
&ldo;在他床上,我以为。&rdo;贝基大妈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语调像是痛苦的呻吟。
比莉呆立了一阵子,她大口喘着气,努力压抑着恐慌。接着她走进拉里的卧室,开始研究里面的细节。
房里的东西很整齐,没有挣扎的痕迹。比莉看到衣橱里的架子上平整地叠放着拉里昨天晚上穿的蓝色泰迪熊睡衣,而她为拉里准备的今天上学穿的衣服不见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是穿好衣服离开的,似乎他是跟着他信任的人走的。
安东尼。
最初她感觉松了一口气,安东尼不会伤害拉里。但她又想了想。他不会吗?她过去也说过安东尼不会伤害路克,可安东尼对路克开了枪。所以,安东尼能做出什么事,还真是不好说。拉里至少会被安东尼吓坏了,在这么早的时间起床,必须穿上衣服离开家,还不能见到他的母亲。
她必须尽快把拉里找回来。
比莉跑下楼给安东尼打电话。她还没走到话机旁边,电话铃就响了。她一把抓起听筒:&ldo;喂?&rdo;
&ldo;我是安东尼。&rdo;
&ldo;你怎么做得出来?&rdo;她尖叫道,&ldo;你怎么这么没有人性?&rdo;
&ldo;我不得不弄清楚路克在哪儿,&rdo;他镇静地说,&ldo;这件事的重要程度超出你的想象。&rdo;
&ldo;他走了……&rdo;比莉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要是她告诉安东尼,手里就无牌可出了。
&ldo;去哪了?&rdo;
比莉深吸一口气:&ldo;拉里在哪儿?&rdo;
&ldo;他和我在一起,他很好,别担心。&rdo;
这些话激怒了她。&ldo;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这个王八蛋!&rdo;
&ldo;你只要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东西,一切就都没事。&rdo;
比莉想要相信安东尼,她希望脱口回答他的问题,希望自己相信他会把拉里送回家,但她竭力抑制着这种冲动。&ldo;听我说,当我看到我的儿子时,就会告诉你路克在哪儿。&rdo;
&ldo;你不相信我?&rdo;
&ldo;你在开玩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