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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是的。&rdo;

&ldo;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我告诉他的。&rdo;

安东尼心中暗骂。自从听到埃尔斯佩思说她和路克打过电话，他就害怕路克弄清自己的身份。

&ldo;我急需找到卢卡斯博士。&rdo;

&ldo;真可惜，他刚走。&rdo;

&ldo;他说过准备去哪儿了吗?&rdo;

&ldo;没有。我想劝他去看医生，检查一下身体，但他说自己没事。我觉得他看上去很惊慌‐‐&rdo;

&ldo;好的，谢谢你的帮助。&rdo;安东尼转身快步离开，心中很是愤怒。

他在独立大街看到一辆警车。两个警察正在马路对面察看一辆汽车。安东尼走过去，发现那辆车是蓝白相间的福特嘉年华。&ldo;看那个。&rdo;他对皮特说。他检查了车牌照，它正是&ldo;包打听&rdo;罗西在她乔治敦的家中窗户上看到的那辆车。

他向巡警亮亮cia证件。&ldo;这辆车是非法停靠的吗?&rdo;他问。

年长的那名警察说：&ldo;不是，我们在第九大街看到一个男的开着它，但他把我们甩掉了。&rdo;

&ldo;你们让他跑了?&rdo;安东尼不相信地问。

&ldo;他向后一转，直接冲到车流里了!&rdo;年轻的警察说，&ldo;无论他是谁，开起车来真不要命。&rdo;

&ldo;几分钟后，我们发现车停在这里，但人不见了。&rdo;

安东尼很想照着两个警察的榆木脑袋来上几下。&ldo;逃犯可能偷了附近的车跑掉了，&rdo;他说，随后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ldo;如果你们得到附近的汽车失窃的消息，请打上面的电话联系我好吗?&rdo;

年长的警察看了看名片，说：&ldo;一定会的，卡罗尔先生。&rdo;

安东尼和皮特回到黄色凯迪拉克上开走了。

皮特说：&ldo;你觉得他现在会怎么做?&rdo;

&ldo;我不知道。他也许会去机场，坐飞机回佛罗里达;也许会去五角大楼;还有可能回宾馆。该死，他说不定会到纽约看他母亲。我们可能不得不分头行动。&rdo;安东尼一边停下车，和皮特走进q楼，一边沉默地思索着。快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安东尼说：&ldo;派两个人到飞机场，两个人到联合车站，两个人去公共汽车站。办公室里留两个人，给我们知道的路克所有的亲戚、朋友和熟人打电话，问他们是否和路克约好见面或者与他联系过。你和两个人到卡尔顿酒店去，开个房间，然后去大厅蹲守。过一会儿我去找你们。&rdo;

皮特离开了，安东尼关上门。

安东尼今天头一次感到害怕。现在路克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他接下来会发现什么还很难说。安东尼本应该在这次行动中大获全胜的，可现状却出乎意料地发展，甚至可能毁掉他的职业生涯。

还有可能毁掉他的人生。

如果他能找到路克，尚有挽回余地。但他可能不得不采取极端措施，仅仅对路克采取监视远远不够，他必须一次性彻底解决问题。

他心情沉重地走到墙上挂着的艾森豪威尔总统的画像旁边，把相框往旁边一拉，画像移开，露出一只保险柜。他拨动密码盘，打开柜子，拿出他的枪。

这是一把瓦尔特点三八自动手枪，德国陆军曾在二战中使用。上级在安东尼去北非之前将这把枪发给了他，他还有一只消声器，是oss专门为这种手枪设计的。

他第一次杀人就是用的它。

阿尔宾&iddot;莫里哀是个叛徒，把法国抵抗组织的成员出卖给了警察，所以他该死‐‐这是安东尼所在的行动小组里的五个人共同决定的。一个深夜，他们五个人找了个偏僻的所在，围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抽签选择处刑人，唯一的一盏灯在粗糙的石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作为唯一的外国人，安东尼本来可以不参加抽签的，但这样会令他失去同伴的尊敬，所以他坚持也要参加。他抽到了最短的那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