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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不至于吧，恩师我这是关心你。再说我平时也就看看鸽子。&rdo;老杨边说边往茶几走，&ldo;庐山云雾还是太平猴魁？&rdo;

&ldo;都行。&rdo;夏瑶说着坐在沙发上。两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端正又文静，&ldo;老杨，你知道春江花月国际娱乐会所吗？&rdo;

老杨揭茶叶罐的手一顿，笑了：&ldo;我还以为你放弃调查了。&rdo;

&ldo;只要有硝烟的地方，没有士兵会轻易放弃战场‐‐&rdo;夏瑶说着颇有点担待不起的动了动手指，局促地一笑，&ldo;这话不该挖战壕时说……该留给冲锋、交战、凯旋的时刻。&rdo;

她做的不好。

&ldo;被出卖了也不能怪你。&rdo;老杨坐在另一边小凳子上烫杯，&ldo;那么多触手，难免有漏网之鱼，经过这次事件，他们也不敢再干缺德事。&rdo;

夏瑶没有说话。

如果无法阻止那些私欲带来的罪恶，那么她希望，善恶有报。

老杨瞧出了她的心思，边倒第一遍水边说：&ldo;放心吧，你也太小瞧人民警察了，审讯的方法与技巧学问大着呢。只怕还没等提问，他们为了减刑轻判就迫不及待供同伙了。&rdo;

说着将一杯茶端到夏瑶那边，&ldo;利益有多坚固，就有多脆弱。&rdo;老杨一脸高深莫测，&ldo;回去不要瞎琢磨，没用。没经历过，你再怎么想都是似懂非懂。&rdo;

扯远了。夏瑶看着茶几上的发财树。老杨刚端回来的时候，一边笑眯眯地擦着花盆，一边对她说，丫头，等我哪天发财了，给你们涨工资，做新闻不容易啊。

因为大老板的缘故，公司新闻部的待遇高于平均水平。老杨以前做调查的时候，几个月都难出一稿，生活水平维持在勉强糊口。别看现在挺胖，往回倒十年，照片上瘦得跟猴似的。

夏瑶不得不再提一遍：&ldo;春江花月国际娱乐会所，老杨你听说过吗？&rdo;

老杨端起茶杯又放下，长长出了口气：&ldo;你这么问，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如果我没有曝光，我就去了。你毕竟是女孩子……&rdo;

……还能有什么办法？

&ldo;老杨。&rdo;夏瑶一笑，&ldo;没想到，你会这么说。&rdo;

老杨点点头：&ldo;好吧，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会所名气很大，听说过，具体的不了解……也不难想象。&rdo;

夏瑶不觉得意外：&ldo;那我去了解。&rdo;

&ldo;这个不能由着你。&rdo;老杨摇摇头，头顶中间光着的一圈蹭光发亮，&ldo;必须随时联系，汇报进度。&rdo;

&ldo;这个当然。&rdo;

宋新词一大早就被她爸叫醒了。

连陈姨炸的油条也变得不美好起来，一手趴在桌上，一手蔫蔫地捏着半根油条，整个人像颗霜打了的茄子。

宋闻韬坐在对面，边剥鸡蛋边说：&ldo;闺女，过去了，跟着刘薇好好学，也不需要你太累，懂个百分之五六十就行。&rdo;说着将只留了下面一圈蛋壳的鸡蛋递给宋新词，&ldo;爸爸知道你不喜欢做生意，以前确实也没有充分考虑到你的感受。现在我们各退一步，我允许你做个刘禅，配个孔明先生，咱不北伐，守住蜀地就成。&rdo;

宋新词：&ldo;……&rdo;这话说的，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宋闻韬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藏着笑意。这笑让宋新词心里一酸，心目中那么高大的爸爸，突然就显老了。

&ldo;爸爸。&rdo;

&ldo;咋了？&rdo;

宋新词抬头：&ldo;你不要笑得一脸和蔼可亲。&rdo;

宋闻韬：&ldo;……&rdo;

&ldo;我跟你说真的。&rdo;宋新词喝了一口豆浆，&ldo;六十岁之前都不许这么笑。&rdo;

&ldo;行，爸爸听你的……&rdo;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宋闻韬看了一眼，挂了电话，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到宋新词碗里，&ldo;多吃一点，我怎么看你又瘦了。&rdo;

宋新词刚刚瞥了屏幕一眼，无意看到了来电显示：&ldo;表哥，他找你什么事？&rdo;

宋闻韬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不太在意：&ldo;还能有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