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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妯娌并奸子？王顺福疑惑。

&ldo;不准随便搞女人。我身为大柜，更不能带头破坏绺子的规矩。你说，我能娶压寨夫人吗？&rdo;

&ldo;那是那是。&rdo;王顺福对关东地面上胡子的规矩略知一二，但清规戒律的实质内容不很清楚，提了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ldo;可我有一事不明白，弟兄们裆里都长着玩艺，总不会干闲着不用吧？&rdo;

第二章惊天绑票（3）

&ldo;撂管（暂时解散），可以到花果窑子（妓院）……&rdo;坐山好讲了他们绺子的规矩。

胡子不是年年撂管，这要看情形而定。一般的情况下冬天撂管，来年春天再拿局（重新集合）。冬天青纱帐倒了，无处藏身，官府追杀吃紧，就不打白皮（冬天抢劫）了。撂管时，有家的奔家，无家的奔店，愿干什么干什么。

&ldo;这也好说，你把齐寡妇留在屯子里，想她就来嘛。一来不破坏绺子规矩，二来……&rdo;王顺福出主意，也算两全其美。

&ldo;你真是只老黄皮子。&rdo;坐山好听此，甚是高兴。王顺福的话正中胡子大柜的下怀，夸奖道。

&ldo;白了尾巴尖儿。&rdo;王顺福自矜道。

&ldo;王蛐蛐，你安排吧。&rdo;

&ldo;大爷，今下晚儿，还是？&rdo;

&ldo;不忙，以后再说。&rdo;坐山好之所以没急于成与齐寡妇的好事，并非他心不急，草头子去请财神（绑票）成葫芦瘪葫芦没结果，哪有心情啊！更深层的原因，他迷信一种说法，干大事的关头沾女人的边儿晦气，不吉利。

大德字骑马从外面赶回来，直驱院内。闻声赶出来的王顺福为大德字牵马，打招呼：&ldo;回来啦。&rdo;

&ldo;大爷放仰没？&rdo;大德字问。

王顺福没懂胡子这句黑话。

&ldo;大爷睡没睡觉？&rdo;大德字只好再问。

&ldo;没有，没有。&rdo;王顺福答。

&ldo;喂饱它，多给添点儿精料。&rdo;大德字将马缰绳甩给王顺福，自顾走进上屋。

王顺福牵马向牲口棚子走去，闻到了大德字身上的血腥味，他对血特别敏感，尤其是人血。

徐德成坐在草堆里，望着马吃草料。听见脚步声，目光朝外飘扬过去。草棚子里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是负责监视他的胡子。

王顺福牵马过来，系牢缰绳，瞅见草堆里的徐德成，略有所思。而后走近，寻到借口说：&ldo;徐老三，请你帮我和下草料。&rdo;

徐德成过来，等待王顺福把精料倒进槽子里，用木棍搅拌。王顺福趁机凑到跟前，压低声音说：&ldo;我和你大哥德富是私塾同学。别抬头，继续拌。&rdo;

徐德成拌马料，悉心倾听。

&ldo;他们是不是绑了你的票？&rdo;

咣咣！徐德成故意磕碰马槽子，弄出很响的声音掩盖说话。

&ldo;用我给你大哥捎信吗？&rdo;王顺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