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猪头男啊!
算了他也不计较这些了。程缓挺郁闷的,因为未成年的关系,那种比较正规的店都不要他;他就只能到这种私人营业的餐馆来问问。从早上九点干到晚上九点,也不按时间算,就一天一百,过段时间放寒假了天天都能来,一个月也能有三千多。
手头剩的几万不能乱用。他估摸着自己这算正式独立出来了,真要独立就不能找刘春红他们要钱。
奶奶那儿也不行!
他反正也就混个毕业证,也无所谓了,要是真要考上大学就学,考不上就这样靠着打工混混日子算了。作为一个能有途径获得正常收入的人来说,再找家里要钱,还是个除了退休金以外就没有别的收入的老太太,这有点说不过去。
程缓对自己没有人生规划,自从得了那个病他就没再想过这么复杂的事。
他不会那么激进地一心求死,他就享受着这种慢性疾病一点一点地折磨自己,看着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好自我嘲讽。
真的脑子有病。
楚野能摊上这么个中国好同桌就非常开心了。程缓作业做完就自动全堆楚野桌子上,比交作业还积极。
反正楚野有途径能应付作业了,不能再欺负他,不然没作业抄。
楚野去贩卖机买了一罐咖啡放在程缓桌子上。
&ldo;诶我草!&rdo;程缓跟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从桌子上弹起来,&ldo;你干嘛?&rdo;程缓看他这架势有点慌,怕他脑子一抽是要过来打架的。
&ldo;醒醒,社区送温暖,喝了。&rdo;楚野拿着咖啡罐子又敲了下桌子,发出响声。
&ldo;诶诶诶就这声儿。我趴这儿睡觉就别敲桌子,耳朵要聋的。&rdo;程缓看他点头了也没说什么,领了情把咖啡打开喝了。一模罐子,居然是冰凉的,外头还有一层水雾,一模湿一手。
&ldo;诶你哪儿买的?这么冰?&rdo;程缓一脸无辜地找前桌妹子要了张餐巾纸把手上的水给擦干净了。
&ldo;就二楼贩卖机,硬币&lso;咯哒咯哒&rso;扔进去,&lso;哐当&rso;一下就出来了。贩卖机出来的当然冰,你这都不懂啊?&rdo;楚野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程缓,程缓白了他一眼:&ldo;下回你夏天再去贩卖机哐当这个来孝敬我。&rdo;
程缓在罐子外壁蹭一手冰凉凉的水,趁着楚野不注意,再一把糊他脸上。
&ldo;卧槽这么冰的嘛?!怎么这么多水!&rdo;
&ldo;废话教室开了空调的。&rdo;
&ldo;哦哦。&rdo;
这人怎么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