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龙说:他那不叫打飞机,总之,王小手不愧是撸管大王。
包斩说:张昂昂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安妮的人。
苏眉说: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学校,根本没人能够证实。
画龙说:咱们这个日腿的案子,越来越复杂了,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居然是个女孩子。
梁教授说:是啊,越来越荒诞了,女孩子怎么可能jian杀别人。
袁芳说:肯定另有其人,我们还得把调查工作深入下去。
包斩看着窗外,脑子里细细思索。如果凶手有收集癖,那么jian杀安妮之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珍贵的机会,会顺手带走死者的物品,这是他犯罪的目的之一。安妮的丝绸发带被王小手捡到,这个变态少年有没有撒谎呢。凶手的身份应该是可以接触到大花剪的民工、园艺工人、或者从事城市绿化工作的人员。
包斩的视线落在一棵树上,他想起自己躲藏在学校的冬青丛后面,观察王小手的画面。
学校里的冬青丛很整齐,被修剪过……想到这里,包斩的眼睛一亮。
特案组再次来到学校,据负责后勤的张主任介绍,学校里有一名勤杂工,是个老头子,精神有点问题,有点傻乎乎的,即使看到陌生人也会露出憨厚的笑容。老头外号瘸瞎子,一只眼睛发黄还向外翻,另一只眼睛视力也不好,样子很狰狞,但是学生们都不怕他,总有人往他身上吐口香糖。
瘸瞎子干一些杂活,有时戴着口罩给树喷洒药水,有时修理课桌椅,学校里的冬青丛也归他修剪。瘸瞎子平时也会去学校外面捡垃圾,他就住在学校的后勤仓库里。
打开仓库门,瘸瞎子不在,房间里堆满了他收集的废品,那些废品都分门别类,堆放整齐。角落里存放着一些工具,有铁锨、喷雾器、拖把和扫帚等。
画龙、包斩、苏眉询问瘸瞎子去哪了,张主任摊开手,说自己也不知道。
此时,天色黄昏,后勤仓库旁边有个垃圾堆,不远处,一圈绿篱灌木圈着几棵松树。大家听到声响,出门观看,瘸瞎子正坐在松树下修剪糙坪,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带有血迹的大花剪。这个地方很偏僻,糙长的很高,没过膝盖,瘸瞎子用一把带血的大剪刀正在慢条斯理的修剪糙坪。张主任喊了他一声,瘸瞎子站起来,转过身,脸上露出憨厚的傻笑。随后,瘸瞎子两手握着大花剪走了过来,姿势歪歪扭扭,很像一只大猩猩。
大家有点紧张,担心瘸瞎子会突然行凶,张主任喊道:你把剪子放下!
瘸瞎子并没有放下花剪,他傻笑着,右眼珠发黄,眼皮外翻,看上去很吓人,手中那把剪刀绝对是件杀人利器。
画龙伸手示意大家后退,等到瘸瞎子走近,画龙横飞一脚将瘸瞎子踹倒在地,随后拧住胳膊戴上手铐,带回市局审问。
血型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花剪上的血迹和死者安妮的相吻合,这把花剪就是凶器!
梁教授亲自主审,大家都有些兴奋,直觉认为真凶就是瘸瞎子。然而,瘸瞎子竟然听不懂普通话,袁芳队长用当地方言询问,瘸瞎子声称大花剪是在学校垃圾桶里捡到的,他摇着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扔掉这个,觉得可惜。
袁芳队长厉声喝道:少装蒜,花剪上面那红色的血,你手上,衣服上也有血。
瘸瞎子一脸茫然,回答:啊呀呀,什么血,我没看到。
袁芳队长说:放你娘的狗屁,抵赖没用,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衣服有死者的鲜血。
瘸瞎子低头看了一下,他的衣服下摆沾染有鲜明的血迹,然而他却说道:这哪有血嘛?
包斩和袁芳队长耳语了几句,袁芳队长穿着一件浅蓝色警服衬衣,她指着衣服问道:仔细看看,这是什么颜色?
瘸瞎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xx子。
袁芳队长拍桌怒道:我问你是什么颜色,没让你看我的xx子。
瘸瞎子凑近看了一下,回答:白色。
市局技术人员又做了一些色觉检查,原来,瘸瞎子是色盲,大花剪上的血迹,他根本看不到。此人有完全性视锥细胞功能障碍,喜暗、畏光,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一片灰暗,五彩缤纷的世界在他眼中只有黑白两色,明暗之分,而无颜色差别。
dna检测结果证实,瘸瞎子不是凶手,警方将他释放的时候,包斩认为应该向这个无辜的老人表示歉意,袁芳局长却觉得这人傻乎乎的,没有必要道歉。
瘸瞎子回到学校,这个孤苦的老人坐在后勤仓库里,盯着一把刚买来的崭新的花剪发呆。
三名犯罪嫌疑人——王小手、卫士桑、瘸瞎子,都和凶手遗留下的dna不符,警方只好将其排除。案情再次中断了,所有的线索都茫然无绪。特案组分析,凶手会不会只是单纯的杀人,利用精液嫁祸他人,从而迷惑警方?然而,两名死者,夏瑾和安妮的人际关系简单,也没有复杂的社会背景,凶手报复行凶的可能性很小。没有财物丢失,劫财杀人的犯罪动机也不成立。种种迹象表明,警方进入了误区。
梁教授说:大家不要沮丧,我们从头再来。
包斩说:我隐隐约约觉得,凶手是两个人,咱们并案侦查,认为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可能一开始就错了。
画龙说:犯罪手法一致,凶器一致,两起案子都是使用花剪,先剪断电线,再剪断死者的脖子,具备并案侦查的基本条件。
袁芳队长说:两起案子都是同一个人干的,犯罪动机就是jian杀,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