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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只不过，这个某处不是桌面木板，而是人的胸膛。

她被有这个想法的自己吓到了。

&ldo;我累了。&rdo;明静站起身，努力稳住身子，她故作冷静地对男人说。

男人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只是将明静的豆浆杯拿回来，没有搭理她。

明静缓缓朝门边走去，费劲所有的力气将门打开，明静在走廊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她抱紧自己，身子却还是忍不住轻颤起来。

血从男人粗壮的胸膛里溢出，迅速染红了医院分发的护工服，染红了明静的病服，以及她的双手，和视觉……

把头埋进手臂里，明静听到记忆里有个少年对自己说：

&ldo;别怕，他已经死了。&rdo;

少年松开手，满是鲜血的掌心里静躺着一把被染红的手术刀。

少年冲她笑：&ldo;你看，是我杀了他。&rdo;

少年的模样她记不起来了……

因为‐‐

明静抬起头，对着空气低喃：&ldo;别说了，你是假的。&rdo;

第9章道歉

明静伏在窗前的书桌上写作业，神情专注认真，间或停下笔，笔杆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刷刷的笔声又在房间响起。

突然，一张密密麻麻写字的纸出现在明静的眼前。

明静停下笔，伸手接过纸，回头看不声不响站在她身后的明海，问：&ldo;这是什么？&rdo;

&ldo;你别管这是什么，&rdo;明海双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说，&ldo;妈要我看你填完，然后拿去给她。&rdo;

&ldo;……什么东西？&rdo;

明静把纸放在作业本上，上面是一堆稀奇古怪的题目，和怪异的图案。

每个问题都不一样，有一些像是心理测试的趣味问答，有一些却是正儿八经的医学心理问题，还有一些很简单常见的问题，很多自我感觉的已身状况、情况选择题，选项只有四个：严重、偏重、一般、偏轻、不会，也有几个看图像的填空题，问她在图上看到了什么。

明静一路填下来，填到图像的题目时，她抬头看向来到书桌旁看她填写的明海，用钢笔尾端敲了敲两个模糊的黑图像，问他：&ldo;哥，这张题你也填过了吗？这两张图你看到什么动物了？&rdo;

明海低身看了一眼，说：&ldo;我填过了，我觉得像老虎和狐狸。&rdo;

&ldo;唔……&rdo;明静支着脑袋，表情很疑惑，&ldo;我就觉得像四脚动物，可是仔细看，密密麻麻都是蝴蝶，看得我脑壳疼。&rdo;

&ldo;蝴蝶？&rdo;

明海仔细看了几眼，直起身，捏捏鼻梁，失笑：&ldo;不行，怎么看都是有四只脚的，你怎么看的都是蝴蝶？&rdo;

&ldo;哎嘛，&rdo;明静叫了一声，她苦恼地瞅着纸上的两副小图，很为难，&ldo;怎么办，我越看越觉得全是蝴蝶，密密麻麻一大堆挤在这个小格子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