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兄长在一起,她偏不如她的意,在自己生辰小宴上,叫温言夏和兄长成了好事。温言夏是谁?那可是她哥哥心尖儿的朱砂痣啊。
她难受难过,她就叫府中人对温言夏关怀备至,言语追捧,两相比较,专刺她的心。
她想法设法另找世家子攀权附贵,她就叫人偷偷去传信,闹得满城皆知风流浪荡,看尽笑话。
她走投无路,她就叫人左一句右一句,东说点儿,西说点儿,道尽楚郢的好话营造假象,引着她去自取灭亡。
这怎么能算动手呢,她只是稍微用了点儿心眼而已。
楚华茵抬起脸,直言道:&ldo;我是暗里使唤了些人,但那又如何,若她自己没那个想法,我还能摁着她头不成。&rdo;
她眼中阴翳渐浓,在梦里,那个女人可没对她客气,她如今心慈手软多了。
郗耀深对她所言不置可否,扬眉道:&ldo;你这么做,难不成又是因为你男人。&rdo;
楚华茵梗着脖子,没再说话。
郗耀深微微一笑,再次一把掐住她的脖子,&ldo;很好,很好,你倒是有本事。&rdo;
冷眼看着她在手里濒死挣扎,郗耀深心情比较愉悦的。
听到外面传来些许响动的时候,他顿了顿,稍稍琢磨了一下,还是松开手。
&ldo;算了,想来想去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就留你一命好了,不过……&rdo;他轻笑,&ldo;我总得帮我们家阿莞讨些东西才好,这样才对得起受的那些委屈不是吗。&rdo;
他抬手给楚华茵点了穴,盯着楚华茵那双美目,啧啧两声,&ldo;就这个好了,看起来还挺不错的。&rdo;
他快速地取完东西,随便在旁边找了个盒子钻进去,支出手在水里洗了洗,含笑低声道:&ldo;楚侧妃,我放你一命,可不要恩将仇报啊,要不然下一回就真的要坟头长草了。&rdo;
言罢,他顺手解了穴,一个转身离开,闪入夜色之中。
不久,瑞王举步踏进房门,本是含着浅笑的,倏忽间却闻得血腥之味儿,惊得他一个踉跄。
快步冲到屏风后,一眼就看到没入水中的侧妃,怔了一瞬,回过神来忙忙近前去,高声大呼道:&ldo;来人!来人!快,快叫太医!&rdo;
瑞王府灯火通明,忙乱惊惧,宁莞吃过晚饭后歇了半晌,调理好心绪,又跟正乐颠颠地给七叶洗澡的芸枝说了一声,方才拿着新买回来的画册慢步前往画室。
穿过窄廊,将将走到庭院里,习惯性地望了望天,没想到看着那夜色星象却是骤然一顿,蹲下身取出铜钱,就地卜了一卦,不由表情微变。
不大好,最近似有异动。
旱涝?洪灾?还是蒲江决堤?
这天象很是奇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