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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2页）

裴中钰没有接，说道：&ldo;送你的。&rdo;

宁莞没出声儿。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姑娘，她看得见那双清亮眸中深底里的轻柔沉蕴，也分得清那覆霜染雪的眉眼间烂漫的温情。

但是……她迟早会走的，回她该回的地方。

所以，是不行的。

宁莞紧抿了抿唇，摇了摇头。

裴中钰手覆在她发顶上，声音沉缓，&ldo;是因为会走吗？&rdo;

他背后是青墙高阁，月色流辉，&ldo;就像在长河镇那样。&rdo;

长河镇？

宁莞蓦地抬起头，瞪大了眼，错愕又惊然，&ldo;你……&rdo;

怎么会？他记得？

&ldo;好奇怪。&rdo;他落下手，指尖轻揪了揪她的脸，&ldo;好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年轻，就跟当年在半月谷的时候一样。&rdo;

宁莞张了张嘴，&ldo;我……&rdo;

裴中钰牵起唇角，眼睫低低而落，&ldo;我记得，你的师父是华霜序，半月谷的那个华霜序。&rdo;

他轻声道：&ldo;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徒弟。&rdo;

宁莞整个人都不好了，呆愣地看着他，素日盈盈杏眸里是满满的茫然与飘忽的无措。

真的记得？

所以……她、她这是翻、翻车了？！！

宁莞想出声或辩驳或解释两句，却因为这一场对话太过措手不及，叫她思绪纷杂，脑中一片繁乱，一时之间喉间涩涩，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事到临头，竟只能干愣愣地站着。

裴中钰也不介意，望着她又说道：&ldo;我说过的。&rdo;

宁莞不由得接话道：&ldo;什么？&rdo;

他语调极是缓慢，低絮絮的，&ldo;我裴家剑法不传外人，我也不收年纪比我大的人做徒弟。&rdo;

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说过。

宁莞微哑了声，&ldo;抱歉，我……&rdo;

裴中钰从她手里将那支发簪取了过来，打断了宁莞将将出口的话。

她勉力镇定下来，轻抬了抬眼，那人却把发簪重新插回了乌发云髻中。

天上繁星远缀，夜色下长巷里，愈衬得他的声音清而缓的。

&ldo;我的剑法，只传内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