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厘卿明显感觉到尖锐的疼痛,别人都是疼两下,一扎一拔。
她那次是持续疼痛,好像针尖断进皮肉里,皮肤被针尖串联在一起,又拧巴又疼。
从那以后宋厘卿开始晕针,每回体检看到医生拿着针,还没开始触到皮肤,只是用酒精消了消毒她就怕的呼吸不畅,逼近晕厥。
打狂犬疫苗的人不少,接种室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
第一次打狂犬要去消毒室清洗伤口消毒,全程要十五分钟,宋厘卿洗到一半就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陆修衍拿着单子站在后面翻了一遍,把具体的注意事项扫了扫。
抬眼的时候看到宋厘卿在刷手机,他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没到。
“洗手。”陆修衍从后面直接抽走宋厘卿的手机,扬了扬下巴示意时间还早,继续洗不要停。
“一定要到十五分钟?”宋厘卿微微抬起下巴问了句,希望得到一个想听的答案。
陆修衍点了点头,不容拒绝的说道:“一定。”
说完他收起手机,把单子放到后面的桌子上,倾身过来把宋厘卿的左手拉到水龙头下。
他的右手还缠着纱布,只能单手帮她清洗伤口。
水流顺着两人交缠的手指急速流下,陆修衍按了两下消毒液搓了几分钟,然后打开水龙头把泡沫冲掉。
“你多大了,洗手还要别人帮?”两人靠的近,陆修衍的气息洒在宋厘卿的耳根处,宋厘卿心里突然酸软了一下。
她微微瞟了眼陆修衍的侧脸,下颌角线条完美,鼻梁高挺,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瑕疵,连颗痣都没有。
虽然带着眼镜却丝毫没遮住他的倨傲矜贵。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陆修衍不抽烟也不用香水,所以只有这一种浅淡的清凉味道。
他就是发光体,无论走到哪都会自带光芒,跟他在一起的人应该都会被他不自觉的吸引。
宋厘卿想起很久以前在高中的开学典礼上,那场开学典礼华新和渝川共同举行。陆修衍作为优秀毕业生被学校请过来演讲。
他穿着白衬衫信步而来,长身玉立的站在讲台上。
那一刻宋厘卿的世界没了声音,周围的尖叫被屏蔽,她只看得到听得到讲台上那个耀眼的男孩。
彼时她十六,他也不过二十岁。
时间一晃,晃走了好多年。
“就那么喜欢我?看得入迷了?”陆修衍轻声开口,嗓音带着算得上温柔的某种情绪。
宋厘卿思绪被拉回,时光匆匆,距离那年已经过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