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过看他,他看我片刻,用更快的速度来吻我。
吻得天花乱坠,就像曾经,他从厦门赶回来的那个凌晨。
他还喜欢我,我还喜欢他。
光是想到这件事,再多的失落与苦痛都盖不过心中狂喜。
亲成这样,空气中又渐渐有了情|欲味道。
我想我得停止了。
可是我舍不得,再亲一下,就一下。
一下,两下,三下,很多下过去了,我越亲越不想停。我再睁眼,瞄到他身后的门槽垫,里面有一瓶水。
我紧紧闭了闭眼,用力一咬他的舌头。
趁机,我推开他,并对他说:&ldo;我现在有点清醒了……&rdo;
既然他当我是抑郁症,那就是抑郁症吧。
他还要再说话,我猛扑到他怀里:&ldo;我妈妈墓地就在附近,去看看吗?&rdo;
提到我妈妈,他神色凝重起来。
我不等他有反应,再问他:&ldo;你怕吗?&rdo;
他摇头,再道:&ldo;去完,和我回上海,镇口就是高速公路,我们直接上高速。&rdo;
&ldo;再说吧。&rdo;我想离开他的怀抱。
他伸手把我抱紧,不放我走,说:&ldo;以后日子还很长,其余的事先不论,先回去治病。&rdo;话音中还带有安慰,他怕我害怕吧,还像从前那样。
什么日子还长。
我想了想,点头:&ldo;行吧。&rdo;
他有些不太相信地看我。
我耸肩:&ldo;爱信不信。&rdo;他当然还是不信,我只好再道,&ldo;刚刚想到我妈,想到你和我以前的事,你又对我说那些。我哭得有些难过,有点犯病了,这会儿真的清醒了。我想回去好好治病。&rdo;
他定定看我几眼,说:&ldo;先去看阿姨。&rdo;他转身要下车,我叫他,&ldo;你能不能下去给我拣块石头?就刚刚我们摔跤那块儿的。&rdo;
他的脸又是一冷,冷完可能想起我是个抑郁症患者,再度变得平和,耐心问我:&ldo;要那个做什么?&rdo;
&ldo;好看啊,好歹来过了。留作纪念。&rdo;我说完,赶紧又道,&ldo;我不会跑的,这儿就这么一条路,我就算跑了,你一分钟就能追上我。&rdo;
这倒是实话,他点头,开门下车,在车外道:&ldo;你等着。&rdo;
&ldo;嗯。&rdo;我又拿起门槽垫那儿的水,问他,&ldo;能喝吗?&rdo;
他再看我。
以前,我是不会这样问他的,他的地盘,任我胡闹。
他扶着车门,说道:&ldo;我的,都是你的。&rdo;
他用力把门甩上,回身往江边走去。